她美丽动人,光彩夺目。
“现在——”哈里森牵着她的手说,“让咱向世人展示舞蹈二字的真正含义吧。奏乐!”他命令道。
音乐师仓惶爬回椅子上,哈里森把他们的障碍物统统扒掉。“演奏出最好的水平,”他对他们说,“我就封你们为男爵、公爵和伯爵。”
音乐奏起,一开始很不正常,粗劣,无聊,错误百出。哈里森从椅子上抓起两名音乐师,将他们挥舞起来,就像挥动指挥棒一样,一边唱着要他们演奏的曲子。他砰的一声把他们甩回椅子里。
音乐再次响起,比刚才好多了。
哈里森和他的皇后只听了一段音乐——神情庄重地听着,似乎要让心跳与音乐同步。
他俩把体重移到脚尖。
哈里森用一只大手兜着姑娘的蜂腰,让她感受到即将属于她的失重状态。
接着,他俩暴发出一阵欢乐,无比优美地向空中腾飞。
他俩不仅摆脱了人间法律的束缚,也摆脱了重力定律和运动定律的制约。
他俩回旋、转动、疾驰、跳起、雀跃、奔腾、旋转。
他俩像月亮上的鹿儿一样跳跃。
演播室的天花板有三十英尺高,但是每次跳跃都使这一对舞蹈家更加接近天花板。
显然他俩想亲吻天花板。
他俩吻着了。
接着,怀着爱情与纯洁的意愿,他俩摆脱了重力,悬浮于天花板下几英寸的空中,相互吻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就在这时设障上将戴安娜穆恩格兰波丝手持双管十毫米口径机关枪走进演播室。她射出两梭子弹,皇帝和皇后还没有摔落到地板上就一命呜呼了。
戴安娜穆恩格兰波丝又装上子弹。她把枪口对准那帮音乐师,限令他们十秒钟之内佩带好障碍物。
就在这时,伯杰隆的电视机显象管烧坏了。
哈泽尔扭头要跟乔治说电视机熄灭了,不料乔治已经到厨房去取一听啤酒。
乔治拿着啤酒回来了,当障碍信号震响时,他吓得顿了一下。然后他又坐下来了。“你一直在哭吗?”他问哈泽尔。
“嗯。”她说。
“哭啥?”他问道。
“我忘了,”她回答说。“电视上着实悲惨的一幕。”
“什么内容?”他问道。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哈泽尔说。
“把悲惨的事抛在脑后吧,”乔治劝道。
“我一直是这样做的,”哈泽尔说。
“那才是我的老婆呢,”乔治说道。他又畏缩了,脑袋里发出一阵铆钉枪的射击声。
“天哪——我敢断定电视上那个人是个精英,”哈泽尔说。
“你说的一准没错,”乔治说。
“天哪——”哈泽尔说,“我敢断定那人是个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