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双手合十地请求:“我没有看到,我没发现,请原谅我的过失。”
信奉非暴力的善良的人们怒气消了,老头流着泪,胡子上沾着血。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不可能下车与那些人讲理。我打算停车,让老头和他的孙子坐我的车走,也让那些宗教狂看看,我不是他们一伙的。
科莉卡见我停了车,就猜出了我的想法,她用力抓住我的手,说:“你要干什么?他是个扫大街的!”
我说:“管他是不是扫大街的,难道就为这个,要毒打他吗?!”
“是他自己不好,”科莉卡说,“为什么要在马路中间走呢?
要是在边上走,就不会受到侮辱。”
我说:“我不管这些,我要让他们上车,把他们送走。”
“如果这样,那我就在这里下来。”科莉卡说,“我不愿和扫大街的坐在一辆车里,要是与清洁工和编筐的下等人坐在一起还能理解,但,扫大街的不行!”
“你没有看见吗?”我说,“他说过了,衣服也是新换的!
他比在场的许多人都干净得多。”
“就算这样,他毕竟是个扫大街的!”妻子仍然固执己见,并对司机说,“开车走吧!”
我失败了。我是胆小鬼。诺扬莫亨是从社会学角度来解释所发生的一切的。但他的结论没有传到我耳朵里来,所以我也无从反驳他。
(孟历1335年斋什塔月1日1928年5月)
(孟历1335年阿沙罗月1928年6—7月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