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谈这个。可怜的家伙。以前我一直没发觉。”
“哦,好嘛,”我说。“依我看你是多多益善吧。”
“不要瞎说。”
“你喜欢这样。”
“哦,算了。我喜欢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我说。我们跟着手风琴的音乐跳着舞,有人在弹班卓琴。很热,但我感到快活。我们擦过乔杰特的身边,她正和他们之中的另一个人在跳舞。
“什么东西迷住了你,使你把她带来的?”
“不知道,我就是把她带来了。”
“你太过于罗曼蒂克了。”
“不是的,由于无聊。”
“现在呢?”
“哦,现在好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有人好好照顾着她。”
“你想走?”
“我不想走能要你走吗?”我们离开舞池。我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外衣穿上。勃莱特站在酒吧柜边。科恩同她在说话。我在酒吧柜台边停下,问他们要个信封。老板娘找到了一个。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五十法郎的钞票,把它放进信封,封上,然后把它交给老板娘。
“和我一起来的那位姑娘要是问起我,请你把这个交给她,”我说。“如果她跟哪位先生一起走,请你把它给我保管一下。”
“一言为定,先生,”老板娘说。“你现在就走?这么早走?”
“是的,”我说。
我们朝门口走去。科恩仍然在跟勃莱特说话。她说了声再见就挽起我的手臂。“再见,科恩,”我说。到了外面大街上,我们要找辆出租汽车。
“你会白白丢掉你那五十法郎的,”勃莱特说。
“哦,不错。”
“没有出租汽车。”
“我们可以步行到先贤词去雇一辆。”
“走吧,我们到隔壁酒店去喝一杯,叫人去雇吧。”
“你连过马路这几步路都不愿意走。”
“只要能想法不走路,我就不走。”
我们走进隔壁酒吧间,我打发一名侍者去叫车。
“好了,”我说,“我们摆脱他们了。”
我们站在高高的白铁酒吧柜边,默默相视。侍者来了,说车子在门外。勃莱特紧紧捏住我的手。我给侍者一个法郎,我们就出来了。“我叫司机往哪儿开?”我问。
“哦,跟他说就在附近兜兜。”
我吩咐司机开到蒙特苏里公园,就上车,砰地关上车门。勃莱特向后靠在车厢一角,闭着眼睛。我上车坐在她的身旁。车子抖了一下就启动了。“哦,亲爱的,我是多么不幸啊,”勃莱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