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正与国王在温莎打猎。
达达尼昂要求见公爵的亲信跟班。这个跟班一直陪公爵到处旅行,能说一口地道的法语。达达尼昂对他说,他从巴黎赶来,是为了一件生死攸关的事情,必须立刻告诉他的主人。
那个跟班名叫帕特里克,他是英国首相的首相。达达尼昂说话的信任态度说服了他。他叫人备了两匹马,答应带这位年轻的禁军去见白金汉。普朗歇呢,被人从马背上扶下来时,都像根木头一样不能动弹了,这可怜的小伙子累坏了,而达达尼昂却像铁打的金刚。
他们赶到国王的行宫,到了那里一打听,国王和白金汉带着鹰,正在两、三法里外的沼泽地里打猎。
他们用了二十分钟赶到那地方。帕特里克立刻听见了主人呼唤鹰的声音。
“我该向公爵大人通报谁来了呢?”帕特里克问道。
“就说是有天晚上在萨马丽丹对面新桥上找公爵吵架的一个青年人。”
“好古怪的介绍!”
“你会看到,它比其他介绍更管用。”
帕特里克策马奔跑到公爵身边,用我们上面提到的说法,通知公爵有一位信使在等他。
白金汉立刻明白来人是达达尼昂,估计法国发生了什么事,是来给他送消息的。他立刻问送消息来的人在哪里,但他老远就认出了禁军的服装,所以打马径直奔到达达尼昂身边。
帕特里克出于谨慎待在一旁。
“王后没有发生不幸吧?”白金汉急切地问道,把自己的全部思想和全部爱情倾注在这句问话里。
“我相信没有,不过她正面临着某种巨大的危险,只有大人能帮助她化险为夷。”
“我?”白金汉大声说,“什么事?能为她效点劳,我十分幸福。说吧,请说!”
“请把这封信拿去。”达达尼昂说。
“这封信!这封信是谁写的?”
“我想是王后陛下写的。”
“王后陛下写的!”白金汉说,脸刷的变得惨白,达达尼昂都怀疑是不是他感到不舒服。
白金汉弄掉封信的火漆。
“这里怎么撕破了?”他指着一个被戳破了的可以透过光亮的地方问道。
“噢!噢!”达达尼昂说,“我没有注意到。那是瓦尔德伯爵的剑刺的,那一剑差点穿透我的胸膛。”
“您负伤了?”白金汉公爵一边拆信一边问道。
“啊!没什么,”达达尼昂说,“划破一点儿皮。”
“天哪!我在信里看到了什么!”公爵叫起来,“帕特里克,你呆在这里别走开,或者不如去找国王陛下,不管他在什么地方,您都得找到他,对他说我恳求他原谅,因为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我赶回伦敦。走吧,先生,走吧。”
两个人打马向京城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