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奇怪。”
“一个真正的哲学家问问题是从来没有错的。”
另外两三个没有被吻的男孩开始把鸡骨头扔到屋顶上。对于他们的举动,苏菲的妈妈也只温和地说了一句:“请你们不要这样好吗?檐沟里有鸡骨头清理起来挺麻烦的。”
“对不起,伯母。”其中一个男孩说,然后他们便改把鸡骨扔到花园里的树篱上。
“我想现在应该收拾盘于,开始切蛋糕了。”苏菲的妈妈终于说。“有几个人想喝咖啡?”
乔安一家、艾伯特和其他几个客人都举起了手。
“也许苏菲和乔安可以来帮我忙……”
他们趁走向厨房的空档,匆匆讲了几句悄悄话。
“你怎么会跑去亲他的?”
“我坐在那儿看着他的嘴,就是无法抗拒。他真的好可爱呀!”
“感觉怎样?”
“不完全像我想象的那样,不过……”
“那么这是你的第一次哼?”
“可是绝不是最后一次!”
很快的,咖啡与蛋糕就上桌了。艾伯特刚拿了一些鞭炮给那几个男孩,苏菲的妈妈便敲了敲她的咖啡杯。
“我只简短地说几句话。”她开始说,“我只有苏菲这个女儿。在一个星期又一天前,她满十五岁了。你们可以看出来,我们是不惜工本地办这次宴会。生日蛋糕上有二十四个杏仁圈饼,所以你们每人至少可以吃一个。那些先动手拿的人可以吃两个,因为我们要从上面开始拿,而愈往下的圈饼个愈大。人生也是这样。当苏菲还小时,她总是拿着很小的圈饼到处跑。几年过去了。圈饼愈来愈大。
现在它们可以绕到旧市区那儿再绕回来了。由于她爸爸经常出海,于是她常打电话到世界各地。祝你十五岁生日快乐,苏菲!”
“真好!”乔安的妈妈说。
苏菲不确定她指的是她妈妈、她妈妈讲的话、生日蛋糕还是苏菲自己。
宾客们一致鼓掌。有一个男孩把一串鞭炮扔到梨树上。乔安也离开座位,想把杰瑞米从椅子上拉起来。他任由她把他拉走,然后两人便滚到草地上不停地互相亲吻。过了一会儿后,他们滚进了红醋栗的树丛。“这年头都是女孩子采取主动了。”乔先生说。
然后他便站起来,走到红醋栗树丛那儿,就近观察着这个现象。结果,其他的客人也都跟过去了。只有苏菲和艾伯特仍然坐在位子上。其他的客人站在那儿,围着乔安和杰瑞米,成了一个半圆形。这时,乔安和杰瑞米已经从最初纯纯的吻进展到了热烈爱抚的阶段。
“谁也挡不住他们。”乔安的妈妈说,语气里有点自豪。
“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丈夫说。
他看看四周,期待众人对他的妙语如珠报以掌声,但他们却只是默默地点点头。于是他又说:“我看是没办法了。”
这时苏菲在远处看到杰瑞米正试图解开乔安白衬衫上的扣子。那件白衬衫上早已染了一块块青苹的印渍。乔安也正摸索着杰瑞米的腰带。
“别着凉了!”乔安的妈妈说。
苏菲绝望地看着艾伯特。
“事情发生得比我预料中还快。”他说。“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儿。不过我要先对大家讲几句话。”
苏菲大声地拍着手。
“大家可不可以回到这里来坐下?艾伯特要演讲了。”
除了乔安和杰瑞米外,每一个人都慢慢走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