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弄得头都昏了。”
“家里有东西吃吗?”
“你把肉丸子热一热吧。”
失踪整整两个礼拜过去了,艾伯特消息全无。这期间苏菲又接到了一张寄给席德的生日卡,不过虽然她自己的生日也快到了,她却连一张卡片也没接到。
一天下午,她到旧市区去敲艾伯特的门。他不在家,只见门上贴着一张短短的字条,上面写着:席德,生日快乐!现在那个大转捩点就要到了。孩子,这是关键性的一刻。我每次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笑得差点尿裤子。当然这和柏克莱有点关系,所以把你的帽子抓紧吧!苏菲临走时,把门上的字条撕了下来,塞进艾伯特的信箱。
该死!他不会跑回雅典去吧?还有这么多问题等待解答,他怎么可以离她而去呢?经验主义六月十四日,她放学回家时,汉密士已经在花园里跑来跑去了。苏菲向它飞奔过去,它也快活地迎向她。她用双手抱着它,仿佛它可以解开她所有的谜题。
这天,苏菲又留了一张纸条给妈妈,但这一次她同时写下了艾伯特的地址。
他们经过镇上时,苏菲心里想着明天的事。她想的主要并不是她自己的生日。何况她的生日要等到仲夏节那一天才过。不过,明天也是席德的生日。苏菲相信明天一定会有很不寻常的事发生。至少从明天起不会有人从黎巴嫩寄生日卡来了。
当他们经过大广场,走向旧市区时,经过了一个有游乐场的公园。汉密士在一张椅旁停了下来,仿佛希望苏菲坐下来似的。
于是苏菲便坐了下来。她拍拍汉密士的头,并注视它的眼睛。
突然间汉密士开始猛烈地颤抖。苏菲心想,它要开始吠了。
然后汉密士的下颚开始振动,但它既没有吠,也没有汪汪叫。
它开口说话了:“生日快乐,席德!”
苏菲惊讶得目瞪口呆。汉密士刚才真的跟她讲话了吗?不可能的。那一定是她的幻觉,因为她刚才正想着席德的事。
不过内心深处她仍相信汉密士刚才确实曾开口说话…..?而且声音低沉而厚实。
一秒钟后,一切又恢复正常。汉密士吠了两三声,仿佛是要遮掩刚才开口说人话的事实。然后继续往艾伯特的住所走去。当他们正要进屋时,苏菲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今天整天都是晴朗的天气,但现在远方已经开始聚集了厚重的云层。
艾伯特一打开门,苏菲便说:“别多礼了,拜托。你是个大白痴,你自己知道。”
“怎么啦?”
“少校让汉密士讲话了!”
“哦,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是呀!你能想象吗?”
“那他说些什么呢?”
“我让你猜三次。”
“我猜他大概是说些类似生日快乐的话。”
“答对了!”
艾伯特让苏菲进门。这次他又穿了不同的衣裳,与上次的差别不是很大,但今天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穗带、蝴蝶结或花边。
“可是还有一件事。”苏菲说。
“什么意思?”
“你没有看到信箱里的纸条吗?”
“喔,你是说那个。我马上把它扔掉。”
;“我才不在乎他每次想到柏克莱时是否真的尿湿了裤子,可是那个哲学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才会使他那个样子?”
“这个我们再看看吧。”
“你今天不就是要讲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