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书面的,有口头的。”
“是从哪儿来的?”
“从部长办公室来的。”
“那么,是可靠的罗?”
“我向您保证;这完全是官方消息。”
“朋友真是越多越好啊!”蒙巴尔插话说。
“尤其是富歇身边的朋友,”摩冈接着说,“我们来听听是什么消息。”
“我应该高声对大家说呢还是对您一个人说?”
“我相信这些消息对我们大家都有关系,因此您就高声地对我们大家一起说吧。”
“好吧;第一执政把富歇召进了卢森堡宫,为了我们的事把他训斥了一顿。”
“好,后来呢?”
“富歇公民回答说,我们这些人非常机灵,难以找到,即使找到了也很难抓住。总之一句话,他对我们大大地夸奖了一番。”
“他真是太客气了,后来呢?”
“后来,第一执政说这和他无关,说我们是强盗,说我们靠抢劫来支持旺代战争;说哪一天我们不再送钱到布列塔尼去,朱安党也就没有了。”
“我觉得这些话讲得非常有道理。”
“还说应该在东部和南方打击西部。”
“就像在印度打击英国一样。”
“因此他说,他授予富歇公民全权,即使要花掉一百万,死去五百人,他也一定要得到我们的脑袋。”
“那么,他知道向谁要我们的脑袋;剩下的是要知道我们让不让他来拿。”
“因此,富歇公民回去以后就大发雷霆,他声称一星期后在法国就不应该再有一个耶户的伙伴剩下。”
“期限倒是很短的。”
“当天就有信使派往里昂,马孔,隆斯一勒索尔尼埃,贝桑松和日内瓦,命令当地驻军首领尽一切可能消灭我们,另一方面,要对第一执政的副官罗朗德蒙特凡尔先生无条件服从;他需要多少军队就给他多少,他要怎样使用就让他怎样使用。”
“我还可以补充一点,”摩冈说,“罗朗德蒙特凡尔先生已经开始行动了;昨天他在布尔监狱和宪兵队长进行了一次会谈。”
“知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有一个人问。
“啊!”另一个人说,“那当然是为了替我们在那儿预定房间罗。”
“现在,你还要保护他吗?”达萨斯问。
“比任何时候更要保护他。”
“啊,那太过分了,”有一个人咕噜着说。
“为什么不行?”摩冈专横地说,“这难道不是我做一个普通伙伴的权利吗?”
“当然是,”另外两个人回答。
“那么,作为一个普通的伙伴,也作为你们的队长,我要使用这个权利。”
“可是,如果在混战之中,有一颗流弹击中了他呢!”有一个人说。
“那么,我不是向你们要求我的权利,也不是我向你们下命令,而是向你们提出一个请求;我的朋友们,请答应我,以名誉保证,罗朗德蒙特凡尔的生命对你们来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