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摩里坐着,在他心爱的烟斗里塞上了烟草。
“我们必须帮助他们,”他说。”你把我们全部从死神的手中救了出来。”
“不光是我们,”查伦杰说,“全欧洲的科学都要为你们所做的一切,向你和我们这位年轻朋友致谢。”
他朝着我们两人微笑。他的两膝夹着一筒肉罐头,两个手指头捏着一大块冷肉。印第安人抬起头来望看他,而后惊叫了一声,扑倒在地,用胳膊搂住约翰勋爵的腿。
“别害怕,我的孩子,”约翰勋爵说,拍拍他腿前的那个头。“这是因为你的长相,查伦杰。好了,小家伙,他是个人,和我们其他人一样。”
“真的那样,先生!”查伦杰叫道。
“好了,查伦杰,你很幸运,你有点和众人不同。假如你不象那个猿人王的话——”
“约翰勋爵,我看你的话扯得太宽了。”
“不过,那是事实。”
“我要求你,先生,换一换话题。你的言论是难以理解的,问题是我们怎样处置这些印第安人?我们得帮助他们回家,但是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家在哪儿。”
“那没什么困难,”我说。”他们住在中央湖那边的山洞里。”
“我们这位年轻朋友知道他们住哪儿。我想那儿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呢。”
“足有二十英里,”我说。
“我永远走不到那儿了,”索摩里说,样子看起来很忧郁。
当他说话的时候,我们听到远处猿人的嚎叫。
“我们得挪个地方,赶快挪!”约翰勋爵说:”你帮帮索摩里,小伙子,这些印第安人搬东西。现在就动手吧,趁他们还没有看到我们。”
不到半小时,我们到了灌木丛中我们藏东西的地方。整天我们听到来自我们原先宿营地那里猿人激动的叫声,但他们谁也没到这边来,而我们大家,红种人和白种人,睡了长长的、熟熟的一觉。那天晚间当我就要睡着的时候,谁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发现查伦杰在我身边。
“关于这些事件你有本日记,你想发表的,马隆先生,”他庄严地说。
“我因为是记者才到这里来的,”我回答。
“对极了。你也许听到了约翰腊克斯顿勋爵的某种——某种抽象的、一些颇为奇怪的说法——”
“是的,我听到了。”
“不用我说,任何这类说法的公开发表,都会对我是极大的侮辱。
“我得尊重事实。”
“这事情我留给你自己判断,”停了很长时间,他补充说:“猿人王是个真正的——一个非常出众的、漂亮的、有智力的人物。你不这样认为吗?”
“一个非常出众的动物,”我说。
教授安心多了,再次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