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笨蛋,光是空谈什么吃的呀,电话呀,在外边睡觉呀,可是怎么逮住这个家伙,你们一点也没商量。你们……你们这些教书先生们!”特劳戈特抱怨着。他一时想不出用什么难听的话来骂人。
“那么你们有取揩纹的东西吗?”佩措尔德问。“要是这家伙狡猾的话,他偷东西的时候说不定还戴着橡皮手套呢。这样一来,就根本拿不出证据说明是他偷的了。”佩措尔德曾经看过二十二部侦探电影。看来这些电影对他没起什么好作用。
“我就不信这钱拿不回来!”特劳戈特气冲冲地说。“非常简单,你们抓住机会,把他偷去的钱再偷回来不就得了!”
“胡说八道!”教授说。“如果我们偷了他的钱,那我们不就跟他一样成了贼了嘛!”
“别寻开心了!”特劳戈特大声说。“如果有人偷了我的东西,我又从他那儿偷回来,我就不是小偷!”
“不,你就是个小偷,”教授坚持说。
“你别胡说八道了,”特劳戈特嘟嘟囔囔地说。
“还是教授说的有道理,”埃米尔插进来说。“如果我偷偷地把别人的东西拿走了,那我就是一个小愉,不管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还是他刚从我这儿偷去的,反正都一样。”
“就是这么回事,”教授说。“你们要帮我的忙,就别在这儿说那些没用的漂亮话。我们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怎么把他抓到手呢,我们还不能知道。但是,我们一定会抓住他的。有一点是肯定的,得让他自觉自愿地再把钱交出来。偷是最愚蠢的办法。”
“这点我不明白,”礼拜二说。“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怎么就不能偷回来呢!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不管它在谁的口袋里!”
“这种区别不是一下子就能理解得了的,”教授用教训的口气说,“依我看,从道德上来说,你是对的。但是,尽管如此,法院还是要判你罪的。
这个道理甚至连许多大人也不明白。但是,就是这么回事。”
“我不反对,”特劳戈特说完又耸耸肩膀。
“你们可都得要机灵点!那你们有神出鬼没的本事吗?”佩措尔德问。
“要不然,他一转身就发现你们了。那不就完蛋了。”
“对,一定要有神出鬼没的本事,”礼拜二进一步证实佩措尔德的话。
“因此,我也想过,你们会用得着我的。我悄悄地走来走去的本领可高啦,我要是当个警犬什么的,那可真是呱呱叫的,我还会学狗叫呢。”
“那你就别让人看见,悄悄地在柏林走一趟吧!”埃米尔激动地说。“你要是想让人家看看你的本事,你只要表演一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