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本分做人比富贵的生活更重要——乐府诗《东门行》

东门行
乐府诗
出东门，不顾归；
来入门，怅①欲悲；
盎②中无斗米储，还视架上无悬衣。
拔剑东门去，舍中儿母牵衣啼：
“他家但愿富贵，贱妾与君共哺⑦糜④。
上用仓浪天⑤故，下当用此黄口儿，今非”
“咄⑥！行，吾去为迟！白发时下难久居。”

①怅：失意貌。

②盎(àng)：肚大口小的瓦罐。

③哺：吃。

④糜：粥。

⑤仓浪天：苍天。仓浪，为叠韵联绵字，青苍色。

⑥咄(duō)：指丈夫因妻子一再劝阻而发出的埋怨声。

出了东门就不想回家；一进家进门就惆怅万分。大大小小的米罐里只剩下一丁点粮食，衣架上没有衣服。男主人正要拔剑出东门，孩子妈妈牵着衣服哭泣着说：“哪管别人荣华富贵，我只愿和你吃菜咽糠。你看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啊。”男主人却说：“你不要管我！我一定要出去！不然时间就来不及了！你没看到我的头发都白了也脱落了，这样的穷苦日子还要熬多久？难道要白白地等死吗？”

【悲凉之美】

在这首乐府诗里，作者开门见山地给读者描述了一个愤怒的贫民的形象：面对家中一贫如洗的境况，他怒气冲冲地手执宝剑，冲出东城门，也不考虑回来回不来！家中的妻儿老小饥寒交迫，生活都难以维持，与其饥冻而死，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铤而走险呢！但这位主人公却几度徘徊、犹豫，开始是放心不下家中妻子儿女，归来后，看到家中生活实在难以继续，又决定出去。充分体现出男主人公心理和行为的激烈矛盾。他既想拯救家人，又牵挂家人，这种内心的挣扎在我们眼前变得真实而无奈。

【写作指导】

这首诗的语言极具生活化，通篇语言干练利落，特别是人物对话形式的运用，显得非常贴切。这正是本诗的亮点。在我们写作中，应当更好地使用生活化的语言，这就要求我们多一些阅读，对一些经典的诗文多加揣摩，这样写作起来就容易贴近生活，充满生活气息。

【智慧点拨】

乐府诗《东门行》，通过描写一个贫民面对穷困生活无奈的举动，反映了当时封建社会的连年战乱对百姓生活造成的影响。当男主人公要为妻儿老小的衣食出外冒险时，女主人却恳求丈夫不要做违背法理和良知的事，哪怕每天吃糠咽菜也心甘情愿，只要本分做人，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这也给我们以启示，在衣食无忧的今天，还有一些人由于无知，去做违法的事，最终受到了法律的惩罚。其实我们应该明白，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一点也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