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壮志在怀心不老——曹操《龟虽寿》

龟虽寿
曹操
神龟①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②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③伏枥④，志在千里；
烈士⑤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⑥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⑦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①神龟：传说中的通灵之龟，能活几千岁。

②螣蛇，传说中与龙同类的神物，能兴云驾雾。

③骥(jì)：千里马。

④枥(lì)：马槽。

⑤烈士：有雄心壮志的人。

⑥盈缩：指人的寿命长短。盈，长。缩，短。

⑦养怡：保养身心健康。

神龟的寿命虽然十分长久，但也还有生命逝去的那一天；腾蛇虽然能够腾云驾雾，终究也会死亡最后化为土灰。年老体衰的千里马伏在马棚里，但它仍然具有一日驰骋千里的雄心壮志；一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即使到了晚年，奋发的雄心仍不会止息。人的寿命长短，不只是由上天决定的；只要保持身心的愉悦，也可以益寿延年。我真是高兴极了，我要用歌唱来抒发自己的思想感情！

【激昂之美】

曹操的这首诗作于建安十二年(207)，当时刚击败袁绍父子，平定北方乌桓，踌躇满志，乐观自信，充满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此时他已经五十三岁了。诗中融哲理思考、慷慨激情和艺术形象于一炉，写得豪气逼人。诗中“老骥伏枥”四句是千古传诵的名句，笔力遒劲，韵律沉雄，内含着一股自强不息的豪迈气概，深刻地表达了曹操老当益壮、锐意进取的精神面貌。处处体现着诗人激昂、豪迈的一面，使这位“时露霸气”的盖世英雄的形象跃然纸上。

【写作指导】

曹操是一个有个性的诗人，他无所顾忌、不遵从前言的诗歌形式，这直接表现在他诗歌中许多“大刀阔斧”的用典。曹操的一些诗歌虽用乐府旧题，却不因袭古人诗意，自辟新蹊，不受束缚，却又继承了“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精神。他的这首《龟虽寿》和一般的抒情诗不同。一般的抒情诗都重在抒发感情，而这首诗却明显地具有哲理的内容。正因此，我们在写作尝试中，不要局限在固有的语言模式和套路中，培养创新意识，慢慢培养自己的语言特色，对自己的写作非常有利。

【智慧点拨】

曹操在《龟虽寿》中，表达了自己不信天命，重视奋斗的必胜信心，表现出诗人老当益壮、积极进取、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从而热爱生活的乐观精神。诗中处处闪耀出哲理的智慧之光，强烈地震撼着我们的内心。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是一样，一个有志于干一番事业的人，就不应该惧怕眼前困难的阻挠，总是想方设法克服困难，一步步接近心中的目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