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长岛居民在世界有名的鸟类学家罗伯特库什曼墨菲的率领下曾经上诉法院,企图阻止1957年的喷药。在他们的最初要求被法院驳回之后,这些来抗议的居民不得不忍受原定的DDT喷撒。不过以后,他们仍坚持努力去争取对喷药的长期禁令,然而由于这一次喷药已经进行,法院只能认为这一申诉“有待讨论”。这个案件一直送到最高法院,但最高法院拒绝接受申诉。律师威廉道格拉斯对法院不肯重审这一案件的决定表示强烈反对,他认为“由许多专家和官员所提出的关于DDT的危险性警告,说明了这一案件对民众的重要性”。
由长岛居民所提出的诉讼至少使民众注意到了不断增长的大量使用杀虫药的趋势,注意到了昆虫控制管理处漠然不顾居民个人神圣财产权利的权势和倾向。
在对吉卜赛蛾喷撒的过程中:牛奶和农产品的污染作为一个不幸的意外来到了许多人的面前。在纽约州,北外斯切斯特郡的华伦牧场的200英亩土地上所发生的事情已足以说明这种污染。华伦夫人曾特别要求农业部官员不要向她的土地喷药;但是在向森林喷药时,避开牧场是不可能的。她曾提出用土地来阻止吉卜赛蛾,并且用点状喷撒来阻止蛾虫的蔓延。尽管人们向她保证,药不会喷到牧场上、但她的土地仍有两次被直接喷了药,而且还有两次遭到飘夹的药物的影响。取自华伦牧场的纯种噶立斯母牛的牛奶样品表明,在喷药48小时之后牛奶就合有14%的DDT。从母牛吃草的田野上取来的饲料样品当然也被污染了。尽管这个郡的卫生局接到了通知,但是并没有指示牛奶不能上市。这一情况是顾客缺乏保护的一个典型事例,很不幸,这种情况太普遍了。尽管食品和药物管理处要求牛奶中不能有点滴杀虫剂的成分,但这种限制不仅没有被严格执行,而且只对州际之间交换的货物才加以应用?州和郡的官员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是可以遵照联邦政府规定的农药标准;但如果本地区的法令和联邦规定不一致,那么他们就很少这样去做了。
菜园种植者也同样遭难,一些蔬菜的叶子是这样枯焦,并带有斑点,看来无法上市。蔬菜含有大量残毒,一个豌豆样品,在克那尔大学农业实验站分析出DDT含量达到百万分之十四至二十,而最高容许值是百万分之七。因此,种植者们或是不得不忍受巨大经济损失,或是明白他们自已处于贩卖超标残毒的产品的状况中。他们中间一些人研究和收集了损失情况。
随着DDT在空中喷撒的增多,到法院上诉的人数也大大增加了。在这些申诉中,有纽约州某些区域的养蜂人所提的申诉。甚至在1957年喷药之前,养蜂人就已经受到了在果园中使用DDT所带来的严重危险。一位养蜂人痛苦地说:“直到1953年,我一直把美国农业部和农业学院所提出的每一件事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在那年五月,这个人损失了800个蜂群。在这个州大面积撒药之后,损失是如此广泛和严重,以至于另外一14个养蜂人也参加了他对该州的控告,他们已经损失了25万美元。另一位养蜂人,他的400群蜂在1957年的喷药中成了一个附带的目标,他报告说,在林区,蜜蜂的野外工作力量(为蜂巢中外出采集花蜜和花粉的工蜂)已经被百分之百杀死,而在喷药较轻的农场地已有5%的工蜂死亡。他写到:“在五月份走到院子里,却听不到蜜蜂的嗡嗡声,这是一件令人十分懊丧的事情。”
这些控制吉卜赛蛾的计划打上了许多不负责任的行动的标记。由于给喷药飞机付款不是根据它喷撒的亩数,而是根据喷药量,所以飞行员就没有必要去努力节约农药,于是许多土地被喷药不止一次,而是许多次。至少在有一种情况下,与之签订空中喷药合同的对象是一个外州的商业单位,这个单位的地址不在本地区,所以它不同意州里官员所提出关于登记的法律要求来负法律责任。在这样一种非常微妙的情况下,在苹果园和养蜂业中遭受直接经济损失的居民们会发现他们不知该去控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