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匆匆忙忙分头去寻找和被害者香井光江同室的几名女性。
安倍刑警首先去访问的,是位叫做河合信子的已婚女性。
河合信子的家,住在面对木曾川的叫做尾西街道那里。
信子正逗弄着孩子,急忙出来。
“哎呀!怎么?光江小姐被杀死吗?”一听到此事她遽变为吃惊可怕的表情。
就坐在大门口的门槛,安倍照例质问道:“你和光江小姐互相交往的程度是怎么样?”
乃是以柔和亲切的口吻试探着。
此刻河合信子却爽朗地笑着。
“我们同在一所初中,所以经常在一起,同时还去名古屋买东西、看电影,返回德山时就买一样的礼物,就是那般快乐地来往呵!”
信子沉湎在回忆里说着。德山是位在揖斐河上游的小乡村的名称,德山正是香井光江和河合信子的出生故乡。
“可称得上最亲密知己的朋友吗?”
“我想可以那么说。”
“光江小姐为什么要离开工厂呢?”
一碰到问题的核心,河合信子就显出困惑的表情,一时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安倍刑警仍然反复地做同样的质问。
“不回答不行吗?”
“是,不行的,最好回答。”
“两年前,就在工厂工作的有个叫做德田晴美的女孩,德田小姐向工厂辞职后转到东京的餐厅工作!”
“哦!”
“有一天,德田小姐到宿舍来玩,不屑地说在纺织工厂工作辛苦薪水又低,不如到东京去工作,况且工作是如何地轻松赚钱又多。”
“被害者……不,是对光江小姐说的吗?”
“是啊!当时光江小姐似乎有意思要去的样子,不久之后就辞职了。”
“那么她辞掉工作直接的动机是……”
“是有个奇怪的女性。”
“咦,你说奇怪是……”
河合信子的脖子涨红起来。
“嗯……是个S的。”
安倍刑警一听到着实万分紧张。
这时好像真正找到正在找寻东西的心情。
(千万不能焦急……)
他自言自语地说,静静地等待对方的话。
“难道你不知道吗?那是女学生们常常说的S了……”
“哇!知道了,那又如何呢?”
“那个怪孩子,每晚都偷偷摸进光江的地方去,不但做出卑鄙的抚慰动作,而且嘴巴还唠叨个不停……”
“那个奇怪女性的名字是?”
“她叫做月见弓枝。”
后来安倍刑警把月见弓枝的地址和姓名等都书写在记事簿上,他想这真是一条有力的重要线索。
“光江小姐是月见弓枝的情人吗?”
“ 哎呀!我不晓得!但是她的性格总是太过执拗,怪怪的。所以才讨厌工厂的生活,她还口口声声说会受到欺侮呵!”
“哦!是吗?”
安倍刑警对这一天的收获觉得甚为满意。
由于形成同性恋的蛛丝马迹,及赴东京时去投靠的人物之姓名都一一查到的缘故,令他十分振奋。
于是安倍刑警离开了河合家再返回旅社摊开地图,打算去找居住在桑名市的月见弓枝。
据说月见弓枝在光江来东京之后,不久也离开了工厂到名古屋的酒吧工作,似乎没有听到结婚的消息,她比光江大七岁,所以算起来今年应该三十二岁了!
这个时候,安倍呆呆地想着,她那度过三十年漫长岁月,经历沧桑的面孔,总觉得忍不住想早日见到她。
3
……安倍刑警为了寻找月见弓枝的行踪,整整花费了两天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