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边脱衬衫边说:“不过,最初最好还是别看,连我自己都无自信敢不敢正视呢!”
“那我必须在上面了?不,讨厌,那简直像亚马逊的女人。”
由香里褪掉牛仔裤后,像猫一样钻入被窝里。“至少你也该亲亲我嘛!”
“幽灵若马上出现,我搞不好不敢正视。”
“那就闭上眼睛好了。”
由香里的脸色不佳,但是肌肤却充满弹性,半点病弱的感觉也没有。我一吸吮她的樱唇,她就闭上眼,大胆地开始抚摸我的身体。我的手从她坚挺的乳房移下腰际时,由香里边动着舌头边张开双腿。我抱紧由香里的上半身,不让她往上看,同时右手手指温柔动着。
由香里的脸颊有淡淡的血色爬升。
“鹤,还没出现吧?”
“已经出来了,但,不是幽灵。”
“别乱说!好吧!我在上面,管他什么幽灵,出不出现都无所谓了。”
我也不去在乎什么幽灵了。
由香里踢开被单,手抓住我双肩,很认真地动着,微张的嘴唇时而以杏色的舌头舐着,双眉蹙起,那是任何女人都展现出动物美的瞬间。
但我感到肩膀一带有着凉意。我的房间没有冷气机,只有窗上的抽风机,而且并非能吹风至肩膀的位置。就在此时,我突然
见到秀发散乱、脸孔后仰的由香里肩上浮现白色之物——是张苍白且令人恶心的脸孔,好像用肮脏的手捏蜡块而成的肿胖脸孔,同时,白浊的眼球凸出。
确实让人无法正视!但我仍坚持着。模糊的脸孔如愤怒般、又似悲伤般的表情逐渐明白显现,我无法再忍耐了,伸高抱住由香里臀部的手,将脸孔拂开,但,脸孔并没消失,仍瞪视着我。
“鹤,你真讨厌,怎么了?”
“别看,不能看,你不要回头。”
我将手扶在由香里肩上,让她紧贴在我胸前。
污肿的脸孔仍在原处,不只是脸孔,还有肩膀和手;枯瘦的手并向我伸过来。我用左手抱住由香里的头,让她的头紧贴我胸口,右手则拼命挥动。
“由香里,眼睛闭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睁开。”
“鹤,好恐怖!我好害怕。”
由香里的脸埋在我胸口,全身颤抖不已。我拼命回瞪飘浮在虚空中的那张脸,右手摸索着拉掉台灯的插头。房间顿时变为黑暗,我用被单盖住由香里,跳下床,扭亮天花板的灯。
脸孔不见了。我一面拭着额际的冷汗,一面对由香里说话,但,说些什么连自己都不明白。由香里竖立双膝向我靠过来,我抱紧她颤抖的赤裸身体,在她脸上不停亲吻。
翌晨,在石田上班前我打电话找到他,告诉他问题果然出现在台灯上。
石田很愉快似地说:“我想也是,因为我们这边什么事也未发生。”
看样子,我们离开后,他们又做了实验吧!
“不过真正的原因——某人的怨灵为何依附在台灯上则不知,必须再深入调查。你说是你的恩师所赠的结婚礼物,能告诉我他的姓名和住址吗?我们要去见他,问他是从何处得到这盏台灯。”
“那可有点麻烦……他是我高校时代的老师,平素不信有幽灵存在,若告诉他台灯上依附着幽灵……”
“放心,我不会这么直接,我会设法冒充是你的大学同学,巧妙地问出真相。”
写下石田所说的高校恩师姓名及其住址后,我拨电话给龟田。他说安装在石田卧房内的照相机软片昨夜已冲印出,但是除了拍到登美子一丝不挂的相片外,丝毫未拍到疑似幽灵的影像。
“那么,你带着照片去给出云先生看,我下午也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