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联奎惴惴不安,说道:“师娘,我年幼无知,要是说错了话,你别介意。”
云紫萝叹口气道:“你们还年轻,有些事情,很难令你明白。不过,关于我为什么要和你师父分手的原因,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们的,最大的原因,因为他和我走得不是同一条路。”
朗联奎和宋鹏举望着师娘,脸上都是一片茫然迷惑的神情,看来他们还没有真正懂得云紫萝的话意。
云紫萝道:“我先问问你们,在你们心目之中,你们的师父是什么人?”
宋鹏举道:“师父是蓟州的名武师,我们认识的人都是尊敬他的。”
云紫萝道:“不错,他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武师,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恐怕你们就不知道了。”
胡联奎道:“什么身份?”
云紫萝道:“清廷的奸细!”
宋、胡二人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失声叫道:“什么,你说、你说师父乃是奸细?”
云紫萝道:“我决不至于因为和他分手了就说他的坏话!”
宋、胡二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不问可知,他们仍是不敢相信云紫萝的说话。
云紫萝道:“你们来大理做什么?”
胡联奎道:“大师兄叫我们来的。”云紫萝道:“他要你们来作什么?”胡联奎说道:“他要我们,跟他做事。”
宋鹏举似乎很不满意她这样“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盘问,说道:“我不知道,我相信师兄总会给我们安排的。”
云紫萝道:“这件事你们师父知道没有?”
宋鹏举道:“当然我们曾经禀明师父,师父也鼓励我们来的。”
云紫萝道:“你们不知道我倒知道。闵成龙是要你们像他一样,做清廷的走狗!”
宋鹏举变了面色,说道:“师娘,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云紫萝道:“闵成龙和岳豪早已做了御林军的军官,你们要是不信,可向那条路追下去,不用多久,就可见着他们,他们身上穿的还是军官的服饰。”
听了这话,宋、胡二人不觉都是呆了。
半晌,宋鹏举喃喃说道:“大师兄为何要骗我们,要骗我们?我们一到大埋,他的骗局不是就会拆穿的吗?”胡联奎说道,“他约好了在大理等我们的,怎的他又不在城中?”看来他们对云紫萝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云紫萝道:“他以为你们到了大理,就是落入他的掌心,只能听从他的摆布了。那时,在鞑子的‘将军府’里,还怕你们知道他的身份吗?”
胡联奎吃了一惊,说道:“什么‘将军府’里?”
云紫萝说道:“闵成龙是奉了御林军统领北宫望之命,调来大理,协助清廷的‘定边将军’带兵到小金川打仗的。北宫望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军官沙弥远也是在‘将军府’里,这个沙弥远也就是闵成龙在大理的靠山了。你们愿意给清廷卖命去打义军么?”
胡联奎咬了咬牙,说道:“当然不能!”
云紫萝道:“就只怕你们跌入他的陷阱,难以自拔。不过好在大理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他布置下的陷阱,已是不毁自灭。”
胡联奎怔忡不安,问道:“什么大事?”
云紫萝道:“他的靠山沙弥远,和沙弥远的长官‘定边将军’昨晚都已给人杀了。他和岳豪是从大理逃出来的。好了,现在我都已说给你们知道了,你们还去大理吗?”
朱、胡二人呆了片刻,说道:“多谢师娘指点迷津,我们当然是不会自投陷阱了,我们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