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雄大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是名不虚传,真不怕死!不过,你也只能是‘坐’着瞧,不能‘走’着瞧啦!”欺负轰天雷起不了身,飞身一扑,双掌便向他的天灵盖劈下!
轰天雷霹雳一声大喝,双掌迎上,只觉掌心好似触着一块烙铁一般,火辣辣的有点作痛:幸而轰天雷皮粗肉厚,虽不好受,也只是有点感觉而已。
殊不知他的对手比他更为难受,独孤雄与他硬拼一掌,只觉心头一振,五脏六腑都好象翻转似的,连忙调匀气息,转到轰天雷背后再发一掌。轰天雷自知身法不灵,只能采取守势。待他掌到,反手劈他。这次独孤雄不敢硬碰。一个盘龙绕步,又转到他的右侧去了。
独孤雄暗暗叫了一声侥幸,心道:“幸亏这小子是伤还未愈。这可只有我打他,没他打我的了。”原来他刚才那掌是试轰天雷究竟还有多少功力的,结果试出轰天雷现有的功力虽然也还是比他强些,不过却有后力不继的迹象,轰天雷既然是不能起来追击他,他当然是不怕了。
轰天雷掌心如火,喝道:“你是关东一霸的独孤雄吧。你这雷神掌练得还未到家,焉能奈得我何?不过,我倒想知道,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来害我?”
原来轰天雷曾听得师父谈过天下各派武学名家的功夫,独孤雄的“雷神掌”虽然未能挤进一流高手之列,他的师父也提到了。不过他的师父当然还未知道独孤雄已经投顺金廷,只以为他只是关东的一个土豪而已。
独孤雄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哈哈笑道:“好吧,就让你知道,也叫你死个明白!不错,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你和云中燕可是结有梁子的,你忘记了吗?”
轰天雷瞿然一省,说道:“哦,原来你们是这妖女的党羽!”
独孤雄笑道,“多蒙抬举,我们只是云中燕的手下,可还不够资格称作她的党羽。不过我们的主人对你倒是很看得起,她说只要你愿意跟她交个朋友,跟我们回去见她,她就可以饶你性命。嘿!嘿,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傻小子,总该明白我的意思吧?是祸是福,完全在于你二念之间了。”
轰天雷大怒道:“放你的屁,我宁死也不能讨好妖女!”那日他和黑旋风曾经谈论过云中燕这个人,大家都怀疑云中燕是金人,黑旋风还不敢一口咬定,而他则是确信无疑。因此一听独孤雄的话,就相信了。
独孤雄道:“好,你这小子不受抬举,那就只好送你归天!这小子是不堪久战的了,你们还怕些什么?”
石元早已爬了起来,他是惊弓之鸟,起初还有点害怕,待见到轰天雷果然站不起来和独孤雄对敌,而独孤雄和他对掌,也没有受伤,这才大了胆子,上前助战。
石元一上,其它的人也都跟着上来。不过他们可不敢迫近轰天雷的身子,他们用的是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在离身一丈之外,寻暇找隙,攻他要害。
轰天雷双掌使开,呼呼风响,一时间那些刀枪剑戴倒是刺不着他,刚到他的身前,就给他的掌力荡开了。
不过,他无法突围,却也果然给独孤雄料中,时间一长,渐渐就气力不加了。
轰天雷陷于苦斗之中,但勉强还可支持,吕玉瑶那边的形势,却是比他更险。
石家庄的三庄主石攻本领还在他的二哥石元之上,一套八卦紫金刀法使得十分纯熟,风雨不透。吕玉瑶毕竟吃亏在没有临敌的经验,在听得轰天雷跌倒之时,已是不禁着了慌,给石攻乘势一攻,这就不由得乱了章法了。
单打独斗,吕玉瑶欠缺临敌的经验,也未必打得过石攻,何况那个中年妇人本领也颇不弱,她的两柄柳叶刀加上石攻的紫金刀,三刀敌一剑,吕玉瑶当然是要处在下风,连招架都几乎感到为难了。
轰天雷喝道:“你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过是在吕家作客,与他们并不相干,你们何必和吕姑娘为难!”
石攻哈哈笑道:“你要我们放过吕姑娘,这个容易,只须你束手就擒便是!”
轰天雷喝道:“放屁,大丈夫宁死不辱,我凌铁威岂能向你门这班鼠辈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