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四个人乃是奉了完颜长之之命,搜查罗耿二人的下落的,那个军官正是金国御林军中的第三名高手金光灿。道士是朝元道人,和尚是观照上人,那半者徐娘则是和萨怒穷串通哄骗过秦龙足的那个马寡妇。他们业己知道罗浩威受了重伤,是以到了长白山附近各个村庄的大夫家里查问。
李芷芳暗暗吃惊,心里想道:“即使我没有病,只一个金光灿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得鄂卜苏说道:“我这个山沟里的草头大夫,那会有远地的病人到来慕名求医?你们说的那两个人,我确实没有见过。
马寡妇侧耳一听,冷冷说道:“你说没有病人,要是我搜出来怎么样?”原来他已经听得房间里李芷芳喘宕气的呼吸声息。
鄂卜苏陪笑道:“大婶,你误会了。我说的没有病人,是指前来求医付诊金的病人。”
马寡妇道:“如此说来,你的家里是有病人了?”鄂卜苏情知已是瞒不过他们,只得说道:“不错。”
马寡妇紧接着就问:“是你的什么人?”
鄂卜苏的妻子走出来道:“请你们别这样大声叫嚷好不好?我的侄女发高烧,刚刚睡着。”
金光灿道:“哦,是你的侄女儿吗?不过,我曾经问过村子里的人,知道住在这屋子里的一向只有你们夫妻二人,并无亲属同住,怎的又多出一个侄女儿来了。”
老大娘忍住了气,说道:“不错,我们一向并无亲属同住。我这侄女是昨天从外家来的。”
马寡妇道:“好,待我进去看看你的侄女!”
老大娘道:“她委实是卧病在床,求求你别惊吓她。”
马寡妇哼了一声,柳眉倒竖,说道:“你懂不懂,我们是来搜查钦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窝藏钦犯?别说惊吓了你的宝贝侄女儿。你敢拦阻,我们打死了你也没有罪。”当下一掌把老大娘推开,举步便进病房。
李芷芳手心里扣着一支玉簪,只待她揭开被窝,立即便要弹出玉簪,射瞎她的眼睛。至于后果如何,那是没法顾了。
就在此时,忽听的有个女子的声音叫道:“鄂大夫在家吗?”鄂家的大门,刚才打开之后,只是虚掩,声犹未了,只见两个中年妇人已是不待里面的人开门,便即闯进来。
这两个中年妇人正是褚云峰的妻子盂明霞和谷涵虚的妻子严浣。
金光灿等人精神一振,站了起来,心中俱是想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主儿这可是不请自来了!”
孟严二人对他们恍似视而不见,孟明霞走了进来,迳自便和鄂卜苏说道:“你是鄂大夫吗?”
鄂卜苏惊疑不定,讷讷说道:“不,不错,你,你有什么吩咐?”
孟明霞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说道:“闲活少说,快和我去看病人!”
金光灿笑道:“病人是你的什么人,他在那里,你也应该先说个清楚呀。”
孟明霞喝道:“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请你看病!”
金光灿穿的是金国军官的服饰,孟明霞竟敢对他如此之不客气,不问可知.当然不是普通的妇道人家了!
金光灿哈哈一笑,说道:“小娘子,你长的这样美貌,却又这佯泼悍。未免太不相称了吧?是你的丈夫还是你的相好害了病,死了也不打紧,我,我可以——”
话犹未了,只听到“啪”的一声,孟明霞出手如电,已打了金光灿一记清脆玲珑的耳光!柳眉倒竖,斥道:“臭鞑子,你活的不耐烦啦,胆敢调戏你的姑奶奶!”
在孟明霞打金光灿耳光之时,鄂卜苏夫妻吓得慌了。不知不觉,缩入病房。
严浣喝道:“我给你面子,才请你看病,你居然敬酒不喝,要喝罚酒么?”如影随形,紧紧跟着他们夫妇,追入病房。
金光灿几曾受过如此侮辱,大怒喝道:“好个泼妇,且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嚓的拔剑出鞘,立即便向孟明霞刺去。他用的是刺穴剑法。剑尖一颤,抖起三朵剑花,分刺孟明霞上中下三处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