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南一声冷笑,说道:“你要和我比拚内功不是,那就好好的接注吧。”话犹未了,乌蒙已是觉得有如千斤重压,压在他的身上。
李思南用上“千斤坠”的功夫,本身的力道加上乌蒙攻他的力道给他借用了来,全都压在乌蒙身上,乌蒙如何禁受得起?双膝一软,登时跪在地上。李思南双指扣着他的脉门,左手和他的右手仍是牢牢抓注,身子悬空。乌蒙虽然跪倒地上,依然摆脱不开。又羞又气,又急又惊!
李思南笑道:“大多礼了,我不敢当,咱们是不是还要再比下去?”
乌蒙早已支持不住,再三求饶,只怕就要耗尽全身气力,筋断骨折而亡。无可奈何,只好不顾羞耻,连忙说道:“李大侠,我比不过你,我认输了。”李思南哈哈一笑,双指松开,站到地上,说道:“起来吧,别客气了。”
这一场李思南胜得光彩之极,但龙象法王的大弟子败得这样惨,可是面目无光了。他哼了一声,就想亲自下场,却有两个武士,先他而出。一个名叫呼韩邪,一个名叫巴真,身份与乌蒙相同,都是成吉思汗生前选拔的十八名“金帐武士”之一。龙象佳王坐了下来,心里想道:“他们联手,恐怕还是胜不了此人。不过让他们先打一场,让我更能摸透对方的武功,这也很好。”
呼韩邪与巴真并肩一立,说道:“李大侠腰悬宝剑,想必也是剑术的名家了。我们意欲讨教剑术,不知李大侠可肯赐招么?”
马如龙倚老卖老,又忍不住说道:“比武的规矩不是说明了单打独斗的么,几时改了?”
呼韩邪温道:“马老镖头,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话犹未了,李思南已是替他接下去说道:“各派剑术,不尽相同,有的剑派,必须两人合使一套剑法,才显威力。甚至还有徘成剑阵的。两位大概是要用双剑合壁的功夫吧,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呼韩邪喜道:“李大侠不愧是个武学的大行家,正是这样。对手一个人,我们是两人齐上,对手是一百个人,我门也是两人齐上。不过李大侠倘若要固执比武的规矩,我们也不能勉强,这一场只好不比了。”原来他们是蒙古最出名的剑客,练的一套剑术名为“龙形一宇剑”,一使开来,两人如同一人,威力极大,从来未曾输过。
刚才杜玉门和金光灿比剑之时,这两个人在旁细心观看,饶是杜玉门的剑法那样精妙,也给他们看出好些破绽。当然这些破绽倘若要他们和杜玉门单打独斗的话,他们是决计攻不破的,但若是让他们双剑合壁,他们就有可胜之道了。
说起来他们早已是跃跃欲试的了,杜金二人给李思南分开,他们失掉了一个和社玉门比剑的机会,亦即是失掉了一个他们自以为可以“扬名立万”的机会。心中都是大感遗憾。此时又一个可以“扬名立万”的机会到来。他们还焉肯错过?
出场之前,他们暗地里也曾商量过的,在他们的想法,李思南的剑法再高,想必也不会比社玉门更高,而李思南刚把龙象法王的大弟子打得惨败,此时正是场中“风头”最健的人物,他们要是胜得李思南,岂非更为光彩?是以在他们“叫阵”之后,担心的就只是李思南愿不愿意应战了。
李思南在全场注目之下,淡淡说道:“本门剑术我是略知一二,说到剑术名家,那我怎么敢当?不过上乘的双剑合壁很难一见,我倒很想开开眼界。所以我还是那句老话,舍命陪君子吧!”
此言一出,呼韩邪与巴真大喜过望,要知韦陀门并非以剑术见长,现在李思南既然这样说,言下之意,待会儿当然只是以他的“本门剑术”应付了。呼、巴二人俱是想道:“韦陀门的剑术我们早已洞悉无遗,实是不堪一击。你若当真只用本门剑术,那就活该是你倒霉了。”
当下两人立即并肩站在场心,呼韩邪左手握剑,剑尖朝天;巴真右手握剑,剑尖指地。这是他们“龙形一宇剑”的“起手式”。立好门户,两人齐声说道:“多谢李大侠答允赐招,这就请李大侠施展贵派剑法吧。”
李思南忽地说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