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炯大为欣慰,笑道:“如此说来,我们是可以放心前往大熊部与他们的格老歃血定盟,不愁再有危险了。”苏合道:“一定不会有危险的。”此时孟华默坐一旁,却似如有思。
尉迟炯道:“小兄弟,你在想些什么?”孟华说道:“尉迟大侠,要是你用不着我跟你到大熊部的话,我想今天走了。”尉迟炯道:“此去大熊部已是没有什么危险,我一个人尽可行了。不过你为什么这样急于离开?”
孟华说道:“我奉了爹爹之命,要往天山一趟。”原来大熊部虽然是在天山附近,但却并非直路,从天狼部出发,如果先到大熊的话,须得多走半个月的路程。
尉迟炯笑道:“你是急于回去见那位金姑娘是吗?”
孟华给他说中心事,面上一红,说道:“我爹病体初愈,我也放心不下。所以想早点到天山办妥爹爹嘱咐的事情,好赶回去。”
尉迟炯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替主人挽留你了。”当下把孟华要走的事情告诉苏合,苏合见他坚决要走,说道:“孟小侠,这次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无以为报,请你稍等一会,我叫人挑选一匹好马,送给你作坐骑。”接着笑道:“请你恕我直言,你骑来的那匹马,在我们这里,是一种非常普通的马匹,只配拉车载重的。你要是骑它到天山去,明日今日恐怕也未必能够走到。”原来孟华那匹坐骑,早已给苏合的手下发现,拉回来了。
孟华笑道:“我这匹坐骑,虽是劣马,但在我的眼中,却比千里马还要宝贵。”
苏合诧道:“为什么你如此看重一匹劣马?”
孟华说道:“千里马也许还可以用银子买得到,交情却是无价之宝。”趁这机会,把那老牧人送他这匹坐骑的事情告诉苏合。
苏合大为欢喜,说道:“你说的这个老牧人我知道,我替你把这匹马还给他,我还要请他帮我办事。不过你还是需要一匹好马的,请你带走我送给你的一匹比较好的坐骑。”
就在苏合等待手下替孟华挑选坐骑之时,忽地有人进来报道:“有一个从西藏来的自称江布场主的人能来求见。”
苏合怔了一怔,说道:“这个江布场主是什么人,我和他素不相识,何以他千里迢迢的从西藏跑来见我。”
孟华又惊又喜,心想:“难得这土霸自己送上门来。”正要说话,一个本来是废酋长的亲信手下说道:“这个人我知道,他来此是有缘由的。”
苏合问道:“什么缘由?”那手下道:“这个江布场主是西藏一霸和咱们以前的格老互通声气,曾经有过信使往还的。不过你不知道罢了。”
那个来禀报的下人说道:“不错,他似乎尚未知道咱们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是来见格老的。”
苏合笑道:“原来他不是来拜访我的,你没告诉他我已接任格老之事吧?”那下人道:“我是来请格老赐示的,当然还没有向他们说明。”
苏合道:“他们?那么来的不仅江布一人了?”
那下人道:“还有两个喇嘛僧和他一起。”
苏合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老远的跑来,一定是有所求,只是不知他求的是什么?对啦,你说你知道缘由,你还没有讲出来呢。”
那个本来是“格老”的亲信继续说道:“前两天我无意之中听到那个姓叶的汉人和前格老说起江布,说是他近日碰到一些麻烦,说不定会到咱们这里避难。我不好偷听下去,他要避的是什么难我就不知道了。”
孟华说道:“我知道。”这才把江布如何与清廷勾结与义军的人为难,如何囚禁金逐流的女儿,如何在雄鹰阁设伏,以致令得他们父子误伤对方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苏合笑道:“原来他是老弟的仇人,那他可来得正好了!”
本来是前格老的那个亲信说道:“还有一件来得正好的事情呢,咱们可以不必替孟小侠挑选坐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