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紫金孟钵当头罩下,桂华生施展大力的手法,一掌拍出,同时宝剑一挑,将红衣番僧的架装挑开,一个转身又闪开了黑袍僧人的点穴竹杖,达赖活佛虽然不懂武功,但他却知道这两个印度僧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红衣番僧身为尼泊尔的国师武功自亦不弱,见桂华生独抗三大高手,身法美妙,居然没有落败,也不禁暗暗喝采。
其实桂华生却是有苦说不出来,这三个僧人,若然是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没一个是他对手,但以一对三,却是难于应付,尤其那黄袍僧人的紫金孟钵,既可作兵器使用,又可作暗器打人,更是防不胜防。幸而他仗着宝剑的威力,要不然早已败阵。
那三个僧人越迫“越紧”,桂华生剑掌兼施,使出了浑身本领,仍是被他们迫得步步后退,包围圈越缩越小,形势越来越险,那黄袍僧手持金钵,突然纵身掠起,金钵一翻,势如泰山压顶,桂华生出掌相抗,竟然被它吸住,同时黑袍僧人的竹杖也点到胸前,桂华生一剥削出,却被红衣番僧横里窜来,架装一抖,将它的宝剑裹住,“卜”的一声,黑袍僧人的那根竹杖正正戮在他胸口的“檀中穴”上。
忽听得环佩叮当,香风四散,两个黄衣喇嘛先上楼票道:“女护法参见活佛”,达赖活佛急忙说“请!”桂华生正自运用上乘的内功,肌内平空缩几寸,吸住摆袍僧人的竹杖,闻言又惊又喜,斜眼一瞥,只见一个少女盈盈的走上楼来,可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玉手一指,斥道:“你不回国,在此何为?”那红衣番僧面色大变,架装一枚,向达赖活佛合什施礼,达赖道:“女护法叫你回去,我不多留你了。”红依番僧用尼泊尔话咕咕噜噜的说了几旬,立即走出布达拉宫。
桂华生的宝剑本来被红衣番僧的架装裹着,架装一撒,宝剑立刻削出,当的一声,又把黄袍偕人的紫金孟钵削去了一大片。就在此时,只听得白衣少女和达赖活佛说了几句话,达赖向那两个僧人挥手说道:“这位从中国来的居士不但不是刺客,而且有功佛门,两位请住手吧”,其实红衣番僧一走,这两个僧人即算联手合斗,也不是桂华生的对手,此时他们正被桂华生迫得气喘呼呼,达赖活佛之言一出,先住手的倒是桂华生。
只见这两个人满脸惶恐的坤情,向达赖活佛跪下顿首,随着又向白衣少女屈了半膝行礼,桂华生虽然不懂得他们的说话,也猜得出是请求饶恕的意思。这两个僧人向白衣少女施礼之后也跟着下楼去了。
桂华生这一惊诧比在魔鬼城中初会白衣少女之时更甚,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白衣少女竟然是什么女护法,连至尊无上的达赖活佛也对她甚为尊敬!桂华生走上前来,先见过了活佛,再向白衣少女施礼,白衣少女盈盈一笑。用汉语说道:“大哥哥,怎么和我客气起来了。”
达赖活佛道:“你是白教法王的使者吗?听女护法所言,你在魔鬼城中曾做了一件对西藏有利的事情。”桂华生道:“我正要详票佛道。”活佛白衣少女道:“他是我在中国认的大哥哥,活佛,你可以相信他的说话。我来西藏太久了,见过活佛,理当告辞,他日有缘,再来拜谒。”盈盈一揖,走下楼台,活佛合掌相迭,佳华生想不到刚刚见面,她又离开,乍喜还悲,恨不得牵着她的补袖,然而活佛在旁,他又怎敢冒昧无礼,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少女离开,心中说不尽辛酸的滋味。
达赖活佛道:“居士请来静室,详说因由。”桂华生把在魔鬼城中的奇遇,察破尼泊尔王子的野心,与及麦士迦南托他转达白教法王的诚意等等,都向活佛一一说了。达赖活佛叹道:“西藏的谚语有云,正直的敌人胜过朋友,诏媚的小人必有所求。这话真是不错。”随即吩咐宫中的执事喇嘛招呼桂华生住宿,欺待以上宾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