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宝珠诧道:“何事?”在上官宝珠心目之中,她曾用毒针打过云紫烟,云紫烟对她定无好感,这次救她,在她看来也是别有用心的。她实在不懂云紫烟何以会关心她。而且除了这件事情之外,她也想不出还有何事是与云紫烟有干连的。
云紫烟道,“你可知道你的爹爹——”上官宝珠更是惊诧,不待她把话说完,并即问道:“你说什么:我的爹爹?”
云紫烟道:“不错,你的爹爹青灵于前辈,遭了他师弟太乙的毒手。临死之前,曾托柳女侠柳清瑶捎信给你妈,并托她照顾你,希望你慎交益友,不可误入岐途。”
上官宝珠面色倏地一变,说道:“什么青灵子?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哪里来的这个爹爹?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要什么人照顾?”
这一次轮到云紫烟大为惊愕了,她知道其中定有隐情,说不定上官字珠当真是不知青灵于是她的爹爹,要不然决无女儿不认父亲之理,但云紫烟却不便去探问别人的隐私。
麻大哈冷笑道:“慎交益友?不可误入岐途?嘿嘿,那是说你误交坏人,是我把你引人歧途了!”
上官宝珠连忙说道:“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管别人说些什么,麻大哥,你别多心了!”麻大哈此时已恢复了几分功力,上官宝珠与他手挽着手,助他一臂之力,两人施展轻功,急步而去。
武林天骄摇了摇头,说道:“这姓麻的执迷不悟,亏你们有这许多精神去劝说他。”
云紫烟道:“武大哥,为什么你不许我说明朱丹鹤之死的真相?”
原来朱丹鹤(麻大哈父亲的汉名)当日在首阳山之战,虽然是被武士敦所擒,但却不是死于武士敦手下的。
当时朱丹鹤被武士敦所擒,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本来不至于死的。但那次丐帮的纷争,是由于公孙奇要篡夺帮主之位而起。公孙奇与朱丹鹤、风火龙(武士敦师兄)等人串通,意欲陷害武士敦,好令公孙奇继承帮主之位。公孙奇见朱丹鹤被擒,恐防他把自己的好谋和盘托出,是以趁看混乱之中,打了朱丹鹤一掌。朱丹鹤年老体衰,抵御不了剧毒,这才毙命的。所以朱丹鹤实在是死于公孙奇的毒掌之下。
刚寸云紫烟本米要把真相说明,但武士敦却不许她说。云紫烟莫名其妙,故此要请武士敦解释。
武士敦道:“那麻大哈既然一口咬定是我,又怎能相信咱们的说话?何况朱丹鹤罪大恶极,本来就是死有余辜,不过不应该由公孙奇杀他罢了。麻大哈执迷不悟,定要走上歧途,那也只好由他去吧。”
云紫烟叹道:“我只是可惜上官宝珠。当初我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妖女,如今看来,却是个未经世故的少女,可惜没有人带她走上正路””
武林天骄道:“麻大哈不足为患,我最担心的倒是那蒙古武土,此人武功极高,此次奉命前来,定有所图。蒙古的大汗铁木真雄才大略,他既夸下海口要吞金灭宋,倒是不可等闲视之。”
赫连清云道:“却不知这个蒙古武上到天狼岭作甚?难道他也要寻访太乙等人吗?”
武土敦道:“待咱们见了鲁长老,或者可以打听到一点消息。
鲁长老虽然是多年隐居,不问世事,但太乙、柳元甲与这蒙古武士等人在天狼岭上出现,想来他总会知道。”武士敦已经从麻大哈的口中知道鲁长老的住处,于是一行四众继续登山。
走过了喷泉。忽闻得风中送来的花香,云紫烟道:“此处地气温暖,有花不足为奇。但这花香气清幽,沁人脾腑,却是少见,不知是什么奇花?”众人循着香风来处走去,只见山顶一处人家,是用山上的青乳石建筑的,与山顶的积雪相衬,色调十分谐和。石屋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圃,围墙只有人高,花枝低桠,绿叶红花,隐约可见。花香就是从那里随风飘来。
武土敦道:“想来鲁长老就是住在这间石屋的了。你想知道这是什么奇花,等下可以请鲁长老带你去看。”云紫烟笑道:“这位鲁长老倒是很会享福。可惜咱们都是世务纷繁,要不然选择一处好所在,结庐隐居,好友相邻,也是人生一乐。”
武士敦笑道:“年纪轻轻,就想避世隐居?”话犹未了,云紫烟忽地“咦”了一声,跳了起来,说道:“血,血!咦,雪地上哪来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