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奇怒极气极,却反而哈哈哈的大笑三声,说道:“我一生智计过人,未逢敌手、想不到今日却折在你这小妮子手里,真是令我不能不佩服呀,佩服!好,咱们棋逢敌手,理该惺惺相惜,讲和了吧?我不杀你,你可有解除走火入魔之法么?”
桑青虹冷笑道:“莫说没有,就是有我也不告诉你。”
公孙奇道:“你再想想,我非但不杀你,而且我还可以让你跟你的心上人去双宿双飞,决不追究。不过,这次你可不能骗我,我也不怕你骗我。我会带你去找耿照,将你亲手交给他。你的方法若是不灵,嘿,嘿,我也自有我的手段炮制你们。”
桑青虹冷笑道:“天下大约没有比你更无耻、更狠毒的人了。你还是赶快动手吧,否则你就来不及了。”
公孙奇狞笑道:“来得及的,你不是说我还可以有半个时辰吗?好,我就与你比比狠毒吧.咱们夫妻一场,不得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得同年耐月同日死。我现在要慢慢折磨你,就用‘化血刀’与‘腐骨掌’的两大毒功,叫你在半个时辰之内,形销骨毁,全身溃腐而亡。我会算准时候,叫你在黄泉路上只是比我先走一步。”说罢,双手作势,就要来扼桑青虹的咽喉。蓦地喝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你答下答应我的等件?”
桑青虹冷笑道:“你走火入魔而亡,死得不会比我更舒服的。来吧!”说完了话,索性闭上眼睛。
公孙奇道:“好,你说我狠毒,际比我更狠毒。那也好,我就成全了你吧,双掌如环,缓缓地向桑青虹的颈项移近。
耿照再也忍耐不住,“砰”的一拳,打开窗子,跳了进来,唰的一剑,疾刺公孙奇的后心大穴。
公孙奇冷笑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是你这小子伏在外边。”头也不出,反指一弹,“铮”的一声,把耿照的青钢剑弹出了手。
桑青虹蓦地一抬手,一蓬针雨,向公孙奇撒去。公孙奇哈哈笑道:“我反正是要走火入魔的了。也不在乎你这几枚毒针。”
桑青虹产后体弱,毒针射在公孙奇的身上,给他的护体神功弹落,没有一枚插进他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公孙奇一个转身,“蓬”的又与耿照对了一掌。耿照右掌一圈,骈指点他穴道。公孙奇冷笑道:“你在我的面前使这大衍八式乃是班门弄斧!”掌背微弯,一招“轻云出灿”引开耿照的右掌,倏地一变而为“弯弓射鹏”的擒拿手法,登时把耿照抓住。耿照全身酥麻,动弹不得。可是公孙奇的穴道却也给他点个正着,虽然立即运气解开,但双腿也有僵硬之感。他给点着的穴道,是主管着足少阳经脉的。不但如此,而巨与耿照对了一掌之后,公孙奇登时感到气血不舒。
原来耿照新近曾得异人传授,功力虽然还是远远不能与公孙奇相比,但亦已能够多少给他一点损害。而公孙责已是即将走火入魔,必须全神贯注,默运玄功,方能勉强支持。故此他与耿照对了一掌之后,走火入魔的时刻,是更加速的就要到来了。
但,虽然如此,耿照毕竟是已为他所擒。公孙奇发出一声狞笑,将耿照提在味前,让他面对着桑青虹。公孙奇狞笑道“你的心上人来了,你该欢喜了吧,嘿,嘿,我先把这小子杀了,叫你瞧瞧他的惨状,然后再叫你与他做一对同命鸳鸯。”
桑青虹光是一声惨呼,垂泪说道:“照哥,想不到我还是连累了你。”但在公孙奇的狞笑声中,桑青虹立即感到不应在他的面前表示怯弱,于是眼泪一收,脸上立即又绽出笑容,说道:“是的,我十分欢喜。照哥,你毕意是如约而来,我死也死得瞑日了。我连累你,是对不住弄玉姐姐,但公孙奇这贼子也决不能活命的,咱们无须别人来替我们报仇。”
公孙奇冷冷说道:“你们的情话留到黄泉路上去说吧。好,姓耿的小子,我先成全你啦!”
耿照道:“大丈夫死则死耳,你要杀就杀,何必多言?”公孙奇道:“你这小子倒是嘴硬,又居然还是拧眉毛、瞪眼珠地盯人。好。我先断你的舌头,再挖你的眼珠。”手掌把耿照的下巴一托,耿照不由自主地把嘴巴张开。舌头吐出。桑青虹闭上眼睛,说道:“照哥,你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