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魔女手中拿着七块破板,只用厂五块,就已“飞”过了那二十多大宽的水面,身形如箭,扑上了那只人船!
船头上的四名人汉,两柄大刀,一对护手钩,一根铁索,同时斫、刺、浑扫,蓬莱魔女喝道:“下去喂鱼吧!”只听得“当当”两声,她拂尘一带,那根铁索碰着了大刀,护手钩也飞了出去,使护乎钩和使铁索的同时跌翻,那两个使大刀的一个被蓬莱魔女踢落,一个被她的拂尘扫着胸膛,叫条大汉,竟是在一招之内,果然如蓬莱魔女所言,都跌下江中了。
“黄衣盗魁暴喝一声,掌力疾吐,要趁她立足来稳,将她劈下水去。蓬莱魔女喝声:“来得好!”拂尘搂义一罩,左手长剑亦已倏的出靴,一抬“玉女投梭”,刺那盗魁的膝盖,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那黄衣盗魁慌不迭地缩脚闪避,说时迟,那时快,蓬莱魔女已在船头站稳了脚步,拂尘挥舞,又把两名盗党打得胸骨碎裂,跌下江中。
只听到“喀喇”一声,原来是那盗魁的掌力震断了船桅,一面大帆落下,船只受了风力,侧过一边。蓬莱魔女心道:“这厮功力委实不弱,倒不可小觑了!”那盗魁以最刚猛的混元掌力,乘着蓬莱魔女身了悬空的时候袭击,仍未能伤损蓬莱魔女分毫,反而给她在一招之内,迫得退入舱中,心中更是吃惊。
说时迟,那时快,蓬莱魔女一上了船立即如影随形,跟踪迫击。那盗魁喝道:“好呀,我拼着毁了这只船,与你拼了吧!”
反手一掌劈出,“呼”的一声,船舱板壁破裂,江面无风,但那只大船在掌力震撼之下,却似在大风大浪之中挣扎一般飘摇不蓬莱魔女冷笑道:“好极了,你既舍命,敢不奉陪!”蓬莱魔女刚才在那小船上对付那对艄公夫妇,由于心有顾忌不敢全力搏斗,反而着了道儿。如今她上了大船,暗自寻思“这盗魁功力不弱,要擒他实是不易,好,我这条命就算是拾来的,伤得一个便是一个,也不必顾虑有没有人给我驾船了。”当下,把心一横,也是全力施为,招招都使杀干。
掌风剑影之中,乒乒乓乓之声震耳枚聋,船上的桌几板凳等等物事,打得一团稀烂,船篷被掌风揭去了一大块,哗啦啦的倒塌下来,船舱板壁四面打开了天窗,这大船木有十多二十个盗党,在这场恶斗之中,个个吓得心惊胆战,哪敢插手,纷纷跳入江中,其中有几个跳得慢的,受了蓬莱魔女的剑伤,鲜血染红了江面。
艄公这时已醒了过来,与妻子齐声叫道:“舵主走吧!”黄衣盗魁道:“你去调人,我与这魔女是不死不休!”其实他口出壮言,心已微怯。只因他已被蓬莱魔女的拂尘罩着,倘若回身跳水,定被魔女拂尘内力所伤,是以只能力战,等待强辰,要想逃走,那是决计不能了。
蓬莱魔女一个“移形换位”拂尘仍然罩着那盗魁的身形,“唰”的一剑却已向那妇人刺去,那妇人用分水蛾固刺一挡,这回蓬莱魔女是用了全力,那妇人焉能抵敌,“喀嚓”连声,两支蛾眉刺同时削断。艄公将妻子猛的一拉,“扑通”跌入江中,蓬莱魔女主要是对付那个盗魁,一招杀不了那个妇人,也就无暇追击。艄公夫妇一走,空荡荡的大船上就只剩下蓬莱魔女与那盗魁了。
蓬莱魔女大显本领,剑招催紧,左右穿花,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剑光如练,霎时间将敌人前后左右的退路全都封闭,拂尘又罩着他的身形,喝道,“你是何人?既然知道我柳清瑶的名字,为何还敢拦江截劫?你如今知道厉害了么?快快投降,饶你不死。”
那黄衣盗魁虽然心有怯意,但他是长江霸主的身份,却也不肯示弱,哈哈笑道:“你在北道称雄,我在长江也不是无名之辈,你当我是没脊骨的小贼么?岂能向你投降,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准能胜我,难道我就没有厉害的手段了么?”蓬莱魔女“则”的一剑刺去,削下了那盗魁的一截抽子,喝道:“你还不通名领死?”那盗魁道:“好,你洗耳恭听!”趁着蓬莱魔女剑招咯缓,双臂箕张,向外一展,倏地一招“苍鹰展翅”,便要擒拿蓬莱魔女手腕。这一招擒拿手使得险到极点,也凶到极点,蓬莱魔女正要听他通名,冷不防几乎着了道,幸在她步法轻灵,应变迅速,一觉不妙,倏地转身,只听得“啮”的一声,接着又是“唰”的一响,蓬莱魔女的一幅衣襟被那盗魁撕破,那盗魁的左臂却被蓬莱魔女的利剑划破了一道五寸多长的伤口,两相比较,当然是那盗魁大大吃亏,但蓬莱魔女本来可以不用吃亏却几乎受了暗算,心中更力气怒,冷笑喝道:“我剑下不杀无名之辈,今日权且破例一遭!”言下之意,既把那盗魁当作无名小贼看待,又声言要取他性命,那盗魁听了,也是气得七窍生烟,骂道:“蓬莱魔女,你死到临头还敢逞强?待我给你念在生咒的时候,再告诉你的名字,让你做个明白的鬼魂,那也不迟。”蓬莱魔女冷笑道:“且看你有什么厉害手段?”寻思:“最多又是故伎重施,击破这一只船。那也算不了什么,极其量同归于尽,你还得死在我的前头。”蓬莱魔女豁着玉石皆焚,攻势更紧,尘剑兼施,俨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杀得那盗魁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但在激战之中,蓬莱魔女仍然眼观四而,耳听八方,只见江面上盗徒争先逃俞,耳中也没有听到刺凿的声音,心中暗暗奇怪,”除了凿船,他们还有什么伎俩?”她哪知道,这只大船甲板坚厚,潜在水底凿船,最少也得化一日时间才能弄穿,盗徒当然不会出此下策。
激战中那盗魁又着了蓬莱魔女的一记拂尘,饶是他练有金钟罩的功夫,黑黪黪胸膛上也现出了通红的几道血痕,眼看就要毙命在蓬莱魔女尘剑之下,忽听得号角呜呜,长江上突然来了十几只大船,船头上旗号鲜明,竟是金国的水师。这一队水师远远地将他们这只船围着,却不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笑道:“蓬莱魔女,你不想在长江里洗个澡吧?还不快快弃剑投降尸原来正是那玉面妖狐,她也在金国的水师船上。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