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纨十分感动,说道:“轩弟,想不到你对我竟是如此关心,唉,可惜你不是我的亲弟弟。”
林道轩脚上戴着一面大枷,上官纨打开铁笼之后,林道轩仍然不能走动,上官纨将他一拉,林道轩从铁笼里出来,几乎倒在她的身上。
上官纨将他扶稳,蓦地发觉林道轩已是比两年前长高了许多,虽然只是个十五岁的“大孩子”,都是和她迄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一样高了。上官纨扶着他的肩膊,只觉他的肩膊宽厚粗实,只是这双肩膊,就令上官纨感到这是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与杨梵不可同日而语!这刹那间,上官纨忽地起了一个微妙的感觉,几乎就想把自己的粉颈靠在他的肩上。这本人突然从心中闪过,上官纨禁不着面红耳热。
林道轩脚上戴的那个大枷,是两块铁板打成的枷,上官纨的宝剑只能给他劈开手铐,却不能劈开这面铁枷。
上官纨道:“我叫爹爹来给你弄开这面枷。”她以为她的爹爹早就应该把那喇嘛打发了,却不料伸头出去一看,只见上官泰与桑布巴打得十分激烈,他的爹爹似乎并未占到便宜。原来上官泰的“大手印”功夫颇为耗损真气,桑布巴胜在功力深厚。
前半段只守不攻,二十余招过后,上官泰气力渐渐消耗,双方已是打成了平手的局面。
上官纨正自心急,就在此时,忽又听得较远之处,也有金铁交鸣的厮杀声,上官纨聚拢目光,凝神望去,淡淡的月光之下,只见在对面的屋顶上有四条大汉,围着一个少女,虽然只是看得见一个影子,但已看得出是竺清华。
原来在她们押解杨梵来的时候,沿途其实是隐藏有从大内调来的卫士,而且也发现她们,但只因他们投鼠忌器,所以没有出来,如今杨梵已经脱出了她们的掌握,那些卫士就陆续来了。幸而围攻竺清华的那四个人并非一等侍卫,竺清华仗着轻灵的身法,还勉强可以支持。
林道轩道:“纨姐,你出去助竺姐姐吧,不必顾我。”上官纨道:“那怎么行,你又不能走动。”林道轩笑道:“我解了手铐,已有一双手可以使用了。你放心吧,他们若要杀我,早就把我杀了,料想是奉了命令不敢杀我的。”
上官纨慨然放心不下,但此时竺清华的处境更为危险,她难以兼顾,也只好出去了;
此时上官泰与桑布巴正是斗到最热烈的时候,方圆数丈之内,掌力震荡,风声呼呼、等闹之辈。踏进这个圈子,就要立足不稳:
上官纨道:“爹爹,你分神点照顾轩弟,不要让人进这牢房。”上官泰道:“好,你放心去接应清华,到这里来与我会合。”
上官泰向后移动,背向牢门,就好似一座山似的堵住那座囚房的门口。他固然无法摆脱桑布巴、库布巴却也冲不过去。这两大高手各自施展平生本领恶斗起来,那些卫士根本就插不进手,当然更不能从他身旁越过,进入牢房了。
上官纨跳上了屋顶,与竺清华并肩前立,双剑御敌,可是她却能把竺清华接应下来。看守天牢的卫士陆续而来,已是把她们团团围住。
上官泰在三十招过后,真气消耗更多,虽然尚不至于落败;却给桑布巴渐渐占了上风。
一个屋上,一个地下,两父女都陷入了恶战苦斗之中。
在外面的那座院子,尉迟炯等人也是同样的陷入苦斗中。上官泰一走,杨钲在那里己是技压当场,尉迟炯夫妻吃亏在久战之余,夫妻联手,也不过是堪堪可以抵档。杨钲这边还是有七八名大内的一流高手助攻,戴均、宇文胸与李光夏三人背靠着背互相照应,仍是感到十分吃紧,险象环生。
有两大内卫士是知道李光夏的来历的,说道:“这小贼也是朝廷所要缉捕的教匪,把他先揪出来。”联合了几个人,乘暇抵隙,专向李光夏攻击。宇文雄展开了大须弥剑式,给他防护。这大须弥剑式用于防守最为有效,使到疾处,当真是泼水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