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尚父道:“好,江海天既是不在场,那我还有两个办法,随便你们选择。第一个办法是,几时江海天回来,你叫他定下日期,仍然邀请今日在场之人来作见征,我也请杨钲到来,由他向杨钲赔罪。第二个办法是,你们着想今日了结,就冲着我来,只要你们哪一位胜得了我,我也负责把江海天的徒弟交还。”
原来竺尚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准备了多年,意欲开宗立派,做一番事业,所以特地选择了这个时机,在英雄大会之中露面。为的就是想技压群雄,扬威立万,至于替杨钲出头,那不过是适逢其会,他就顺便拿了做个藉口而已。
此时谷中莲对于竺尚父的来历虽然略有所知,但毕竟还未摸到他的底细。心中想道:“听仲帮主之言,此人似乎也是与朝廷作对的。但仲帮主乃是从上官泰那儿间接听来的,并没有任何事实可以作为佐证。倒是此人处处袒护杨钲,倒不能不令人怀疑他是杨钲一路!”
正因为谷中莲有此怀疑,遂决意把他当作敌人看待,当下说道:“第一个办法不必谈了,第二个办法倒是干脆得很,咱们就按照江湖规矩,在武功上分个输赢,定个曲直!但还有一样我要先问个明白的是,你带来的这些人,是给你助拳的还是只作见证的!”
竺尚父哈哈笑道,“他们有些是我的朋友,有些是我的家人奴仆,但却都是不远千里而来的。好容易来这一趟,碰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是想以武会友的了。你们不是有人说我的家人没资格参加你们的英雄大会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班英雄是否都能够胜过我的家人?不过最后决定胜负的当然还是由我!”
群雄都为他的狂妄态度所激怒,许多人己在跃跃欲试,叶凌风忽地振臂大呼道:“让我先来!”几乎是在同一时候,江晓芙也跑出了场,说道:“大师兄,让我先来!”
叶凌风道,“不,我是师父的掌门弟子,这位竺先生要向师父挑战,师父不在这儿,理该由我替代师父领教竺先生的高招!”
竺尚父冷笑道:“你的武功,依我看来,在小一辈中是过得去的了。但若要与我较量。那就只是白白送命,你知道么?”
叶凌风昂然说道:“江门弟于,岂是怕硬欺软之人?宁可死在你的手下,也绝不能有辱师门!”
其实叶凌风是早已料到竺尚父不会拿他当作对手,他才敢出场挑战的。何况即使退一万步来说,竺尚父倘若当真要和他动手,有他师母以及这许多前辈高人在场,,也绝不会让他白送性命。他乐得表示一番英雄气概!
果然叶凌风这一慷慨激昂的态度,赢得了如雷的掌声!
竺尚父冷笑道:“你不怕死,我却怕给人笑话。你不配与我动手,退下去吧,别在这里混搅了,哼,你还不走开?”说到一个“走”字,声音就似一把利刀似的,“戳”穿耳膜,直“刺”进叶凌风的心窝,吓得叶凌风心头一震,不由自己的如奉纶音,接连退出了六六步才站得稳。钟展夫妇连忙挡在叶凌风身前,喝道:“不许吓唬小辈!”
叶凌风退下去,江晓芙却走了上来,竺尚父盾头一皱道:
“女娃儿,你也要胡闹?”江晓芙道:“什么胡闹,你有你的过节,我有我的过节,只许你上氓山来找我的爹爹,就不许我找这小贼算帐么?”说到此处,蓦地向站在竺尚父身旁的杨梵一指,喝道:“小贼,滚出来!昨日你用卑鄙的手段掳了我的师弟,今日咱们来见个真章!”竺尚父这才知道,原来江晓芙并非向他挑战,而是要找杨梵报昨日之仇。
江晓芙与杨梵一般年纪,一个是江海天的女儿,一个是杨钲的儿子,身份正是当事人双方的子女,江晓芙找他算帐,完全符合江湖规矩。
竺尚父没有理由拦阻,心里想道,“也好,让他们先打一场,我也可以窥探江家的武功。梵儿新近学会了我的几种武功,想来该不至于打不过这丫头吧?”杨梵是他的未来爱婿,他对杨梵自然是份外关心。因此还在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