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身影,今晚间
倒映在异乡教宇的前庭,一座冷峭峭森严的大殿,一个峭阴阴孤耸的身影。
我对著寺前的雕像发问:
「是谁负责这离奇的人生?」
老朽的雕像瞅著我发愣,仿佛怪嫌这离奇的疑问。
我又转问那冷郁郁的大星,它正升起在这教堂的后背,但它答我以嘲讽似的迷瞬,在星光下相对,我与我的迷谜!
这时间我身旁的那棵老树om,他荫蔽著战迹碑下的无辜,幽幽的叹一声长气,像是
凄凉的空院里凄凉的秋雨。
他至少有百余年的经验,人间的变幻他什么都见过;
生命的顽皮他也曾计数:
春夏间汹汹,冬季里婆婆。
他认识这镇上最老的前辈,看他们受洗,长黄毛的婴孩;
看他们配偶,也在这教门内,——
最后看他们的名字上墓碑!
这半悲惨的趣剧他早经看厌,他自身痛肿的残余更不沾恋2
因此他与我同心,发一阵叹息——
啊!我身影边平添了斑斑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