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青年人上了车,驶离汉堡后又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在一幢年久失修的旧城堡前停下。青年人说,他的伯父就住在这里。
两人刚进门,大铁门就关上了,并且上了锁,领他们来的青年人也刹时不见了。
原来,斯梯勒和纳布罗尼寻找曾经与隆美尔共过事的人的消息,被德国新纳粹组织知道了。这个组织是以恢复纳粹在德国的统治为宗旨,并且全力保护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旧纳粹组织的成员。他们以为斯梯勒和纳布罗尼是以色列情报机构的人,寻找隆美尔的旧部是为了弄到以色列去审判,所以决定惩罚他们俩。
斯梯勒和纳布罗尼用肩膀撞门,想逃出城堡,但怎么也撞不开。这时,他们头顶的扬声器说话了:“你们往前走,穿过客厅,进右边一个房间,我们有人和你们谈话!”他们按照指令来到右边房间,忽然许多电灯一起开亮,墙上挂着纳粹党旗,旗下坐着一个分开发型,一绺头发搭在眉毛上,嘴唇上有一撮小胡子的人,俨然是个活着的希特勒。“希特勒”的旁边还站着几个穿党卫军制眼的壮汉。
这些人,是来审判这两个不速之客的。他们认为,斯梯勒和纳布罗尼损害了纳粹德国的利益。斯梯勒说,自己是个历史教授,因为要撰写一部关于隆美尔的著作,到汉堡来找人是为了核对有关材料。新纳粹组织怎么也不相信,认定他们是以色列的间谍,当场宣布: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不准上诉!
就在这时,玻璃窗破了,从窗子里跳进三个人。他们进入房间后很快就把几个新纳粹分子制服。这三个人是黑手党首领莫汉派的头目拉蒙率领的,一直在暗中跟随斯梯勒和纳布罗尼。在这危急关头,解救了他们,并把几个新纳粹绑得结结实实关在小屋里。
斯梯勒问拉蒙:“先生,你们救了我们,可我们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呢。”拉蒙想了想说:“我们是以色列情报组织摩沙迪的成员,专门潜伏在汉堡对付新纳粹分子!”拉蒙他们用汽车把斯梯勒和纳布罗尼带到汉堡,放下他们后,汽车又开走了。
虽然吃过一次大苦,还差一点送了命,但斯梯勒和纳布罗尼并没有退缩,他们又通过一个叫勃兰特的警官,找到了一个叫克劳斯的人,当年他曾经当过隆美尔的摄影师。
克劳斯现在开一个小照相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找到。当斯梯勒说明来意后,克劳斯矢口否认过去的身份。他说:“先生,您的话我一点也不明白。您要是拍照,我可以为您提供一流服务,别的事我什么也不懂。”斯梯勒只好向克劳斯摊牌:“我们是勃兰特警官介绍来的,对您的底细我们很清楚,不会弄错。”老头在事实面前只好承认,但他说:“我给隆美尔当过摄影师,是四十年前的事,除了拍照我什么坏事也没干过。战后我在纽伦堡监狱关了整整十五年,即使有罪也赎清了。”斯梯勒说:“克劳斯先生,我们是想了解隆美尔1943 年3 月处理珠宝的材料。如果你提供的材料有价值,我们会付给你一笔可观的酬金的。”在“一笔可观的酬金”面前,克劳斯开始讲真话了:“1943 年3 月,我们在撒哈拉大沙漠边缘的梅德宁小镇跟蒙哥马利元帅遭遇上了,我们的人员伤亡很大,隆美尔本人也负了伤。我们在突尼斯以南的哈马迈特一所别墅住下了..”说到这儿老头不讲了。
斯梯勒问:“你们不是有一批财富吗?说下去呀..”克劳斯说:“财富?运往意大利途中,被英国飞机击沉了,书上都是这么说的。”斯梯勒说:“不,那只是隆美尔的花招,你是他的摄影师,你应该知道事实真相。”克劳斯声音嘶哑地说:“我从纽伦堡监狱出来之后,处境一直非常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