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前认识了一位从苏州来的青年画家,他抱着一叠作品四处兜售,画的都是“水乡”。氤氲的水汽、蒙蒙的雨丝、撑着伞的村妇,在青瓦白墙的杏花村里,美极了。
隔两年,又遇到他,画价涨了不少,画的依然是“杏花春雨江南”,用的依然是宣纸、徽墨,只是感觉差多了。
“离开小时候长大的土地,只好拿以前的旧稿子改造,‘空想’总不如‘眼看’的变化多。”画家倒坦白。
最近逛画廊,又见到他,江南的雨景成了纽约的高楼,凄迷的水色成了十里红尘的灯火,透过水墨的技巧,把纽约的风景画活了。
“我找到了另一块土地。”他得意地说,“何必执著在一个地方?”
意林小语:
调整,本来就是很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