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嘉说:“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
梁功辰看了一眼表,说:“太晚了吧?”
“一分钟都耽误不得。”朱婉嘉拨电话。
“把地上的这些书收拾一下。”梁功辰拿着谭青的书,对王莹说。
“拿到您的写作室去?”王莹请示。
“卖废品。”梁功辰说。
“占线。”朱婉嘉放下电话,她对梁新说:“你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
“不知道结果,我肯定睡不着。”梁新说。
“再打。”梁功辰对妻子说,“你对爸只说打听谭青,不要说智齿。”
朱婉嘉嗔瞪梁功辰一眼:“我傻呀?我如果跟我爸说你拔了智齿写不出来了,我爸马上会打120 叫急救车送我去精神病医院。”
朱婉嘉拨电话。
“通了。”婉嘉拿着话筒家人说。
“妈,爸在吗?”朱婉嘉问。
“在,这么晚了,什么事?”朱婉嘉的母亲问女儿。
“功辰的事。托爸帮忙找个人。”朱婉嘉说。
“功辰挺好吧?我去叫你爸接电话。”母亲对女婿梁功辰从头到脚都是好感。
当年梁功辰孝敬她的往洗衣机上安装水表和电表的创意使得该公司的产品由此称霸洗衣机市场,她也因此从公司总工擢升为公司副总经理。
“爸,求您给办件事。”朱婉嘉说。
“傻丫头,跟爸还求什么?说。”朱冬说。
“您在作家协会有熟人吗?”
“当然有。经常在一起开会。”
“功辰要打听一个人,叫谭青,是个作家。”
朱冬觉得奇怪:“功辰不是不和作家来往吗?”
“这事挺重要,谭青是个女青年作家,我们需要知道她住在哪座城市,她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朱婉嘉说,”她肯定是作家协会会员,作家协会的电脑里会有她的资讯。“
“我明天一上班,就帮你们打听。”朱冬说。
“那就来不及了,现在就打听!”朱婉嘉说。
“什么事这么急?”朱冬警觉,“功辰和这个谭青有婚外恋了?你背着功辰打听她的地址?
你要去找她闹?对付这种事,这是最傻的方法,使不得。“
“爸您想哪儿去了!功辰就在我身边呢。让他跟您说。”
朱婉嘉把话筒移交给梁功辰。
“爸,是我要找谭青。”梁功辰对岳父说。
“很急?明天都等不了?”朱冬问。
“很急。”梁功辰说,“我在作家协会一个人也不认识,只能麻烦您了。”
“怎么能说是麻烦?我现在就给作家协会的马书记打电话,一会儿我把结果告诉你们。
谭青这个名字我没听说过,她写过什么?“
“长篇小说《控飘》。控制的控,飘扬的飘。”梁功辰看了自己手中的书名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