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做梦笑什么呢!”马丽媛恍然大悟,她自责道:“其实我也有责任,等忙完了梁功辰的智齿……”
陶文赣用玩笑转移马丽媛的注意力:“趁着《婚姻法》还没把做婚外恋的梦列为严打罪行,我不妨多做几次。”
早餐收拾完碗筷后,陶文赣请示妻子:“如果你没什么需要的,我想去单位看看。”
“去吧。”马丽媛说。
“我会赶回来给你做午饭的。”陶文赣临走时对马丽媛说,“我带了手机,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陶文赣离开家后,专找公共厕所。根据他的记忆,公共厕所的外墙是私人牙医和其他游医的广告集散地。越是屎尿遍地脏臭不堪的厕所,越是私医的黄金广告发布点。
在一座即使胃口如狼似虎的人只要进一次就能患终身厌食症的厕所里,陶文赣记下了一个私人牙医的行医地址。
陶文赣按图索骥,在一座物业管理水平恶劣的小区的一栋楼房的一层,找到了那个名为“黄德彪”的祖传牙医。
牙医的窗外挂着自制的户外广告,广告词上赫然写着黄德彪兼任世界牙防组第四分组第八小组中国牙区副主席。
门虚掩着,陶文赣出于礼貌敲门。
“请进。”里边热情邀请。
陶文赣推门进去,门厅既是诊所。一座患龋齿的牙科治疗椅痛苦不堪地躺着。
一个近60岁的男子笑容满面地欢迎陶文赣。
“您是牙医?”陶文赣问。
“我是黄大夫。从您的声音,我就能听出您的牙齿出了问题。”黄德彪指指牙椅说,“您坐上来。”
“我的牙没事。”陶文赣说。
“那您是?”黄德彪有所警惕。
“向您咨询一件事。”陶文赣说,“我想换颗牙,拔掉我的一颗磨牙,换上一颗别人的智齿。行吗?”
“您的这颗磨牙坏了?”
“没有。”
黄德彪注视陶文赣,说:“您一进来,我就看出您不是来看牙的。您就直说吧,您是消协的?卫生局的?工商局的?这么跟您说吧,我是没有行医执照,但我治了40年牙,多少大医院解.c决不了难题,到我这儿准治好。如果没人给我戳着,我能在家里挂牌行医?您如果想找我的茬,趁早歇菜。电话就在那儿,随您向哪儿举报,电话费我出。”
陶文赣说:“您误会了,我确实想换一颗好牙。我估计您行医40年没见过要求换好牙的人。如果我愿意换,您的技术行吗?我出高价。”
“多少?”黄德彪问。
“5 万元。成功后一次付清。”陶文赣拿梁功辰的钱换梁功辰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