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给你看我的身份证。”王莹摸自己身上,“糟糕,我没带。我真的是河南省遂平县嵖岈山人!”
“你们那儿管吃晚饭叫什么?”张锐考王莹。
“喝汤。”王莹不怵。
“肿不肿?”张锐再用遂平方言考王莹。构日出版社碰巧有遂平籍编辑,责无旁贷地出任编剧之一。
“不肿。”
“咋地不肿?”
“豆四不肿。”
翻译过来就是:行不行?不行。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张锐欣喜若狂地攥住张莹的手,他说:“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遂平老乡!”
王莹如坠言情小说里,周身沉浸在难以名状的欢愉之中。
张锐自觉失态,他赶紧松开王莹的手,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王莹追逃生擒张锐坐怀不乱的手,死攥着说:“我好喜欢。”
“你叫什么名字?”王莹含情脉脉地问。
“董永。”张锐说。
“好浪漫的名字。”王莹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摩擦张锐细皮嫩肉的小手。
“你叫什么名字?”张锐明知故问。
“王莹。晶莹的莹。”
“真巧,和我的小学老师同名。我的小学老师对我很好。”张锐杜撰。
“跟我说说她。人家好想听。”
张锐说:“有一次,一位80多岁的老红军到我们班对我们进行素质教育,他讲完后,王莹老师提问,她说:“哪位同学知道红军爷爷为什么长寿?’我说:“因为长征时空气好,吃绿色食品。’王老师想了想,说:“董永同学回答得不能算全错,红军长征的最终目的确实是为了把祖国的空气弄得更清新,环境更优美。’”
“王老师对学生真好。”王莹说。
被王莹的双手拘禁受尽折磨的张锐的手,如坐针毡。张锐清楚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长了鸡皮疙瘩,他要务实了。
“其实,我不是最爱看言情小说。”张锐说。
“那你最爱看什么书?”王莹被张锐牵着鼻子走。
“梁功辰的书。那才叫棒!你知道梁功辰吗?”
王莹犹豫了片刻,说:“董永,我告诉你一件事,但你要发誓保密。”
“能让我也见见他吗?”
王莹为难:“梁叔叔一般不见人,有多少记者想采访他,他都不见。”
“我不是记者。再说了,将来咱俩结婚时,他怎么也得见我一面吧?对不起,我还没征求你的意见,就胡说八道了。”张锐说。
王莹激动地说:“我会安排你见梁叔叔的,我觉得他知道了咱们的关系后,肯定会见你。
还会送给你有他签名的书。”
“我真想到梁功辰家看看,那是我心中的圣地。除了嵖岈山。”张锐一脸的憧憬痴迷。
“我以后会让你去的。”王莹说。
“我等不及了,我能现在就去看看吗?就看一眼。”张锐迫不及待。
“那可不行。雇主最忌讳保姆往家带人。”王莹说。
“趁他们家没人的时候,你打我的手机,我就去看一眼,他们不会知道的。”
张锐的另一只三生有幸的手主动跳入火坑,和被困多时的手里应外合,攥住王莹的手。
王莹软化了。她说:“我先去买菜,然后你跟我到他家附近等着,等他家的人都出去了,
我打你的手机。咱们说好了,只看一眼就走。”
“我说话算数。”张锐站起来。
“脚好了?”王莹问。
“是你给我治好的。我好幸福。我脚依旧。”张锐跺跺脚。
“有你伴我一生,只能走,不能留。”王莹和张锐动身比翼齐飞去给梁功辰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