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意思?”梁功辰问田畅。
“不是不是……”田畅忙说,当她发觉这么说会给社长造成被动时,又改口:“是我的……”
高建生示意田畅别说了,他问梁功辰:“今天中午,构日出版社的孙社长给我打电话,说你和嫂子去他们出版社了。我不信。我往您家打电话,保姆果然说你们出去了。我打您的手机,您却说您陪嫂子看病。我能不生疑吗?”
梁功辰说:“我没进构日出版社,她去了。那社长竟然会为这事给你打电话?”
“孙社长怀疑是我派你去挖谭青。”高建生说。
梁功辰摇头:“孙社长误会了。”
田畅说:“能告诉我们您为什么要找谭青吗?”
梁功辰看了写字台上的智齿一眼,他将装有智齿的小瓶子塞进抽屉。这个举动令高建生和田畅大惑不解。
梁功辰说:“我暂时还不能说。请你们谅解。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写作确实出现了一点儿小问题,但绝不是要将《影匪》拿给构日或别的任何出版社,这一点。请你们放1 万个心。”
“写不出来了?”高建生问。
梁功辰迟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谭青。找到她,问题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影匪》按期交稿有问题吗?”田畅问。
“……就看什么时间能找到谭青了。”梁功辰说。
“谭青和您的《影匪》有什么关系?”高建生迷惑。
“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还不行。”梁功辰说。
“您在构日没打听到谭青的住址?”锍┪手焱窦巍朱婉嘉说:“他们不告诉我。”
高建生说:“既然谭青直接关系到我们的《影匪》能否如期出版,我们向你提供谭青的地址。”
田畅从兜里拿出一张写有谭青住址和电话的纸交给梁功辰。
梁功辰惊讶:“你们怎么会有谭青的地址?”
高建生说:“我们误会了孙社长,我们以为是他挖你,我们就实施了回挖谭青的报复行动。”
“连人家的印制单都搞到手了。真是商场如战场。”婉嘉举着手里的《控飘》印制单复印件说。
“这个没用了,给我吧。”高建生从婉嘉手里拿过《控飘》印制单印件,要撕。
“别撕!我们有用。”朱婉嘉制止。
“有什么用?”高建生不解。
“万一谭青不见功辰,功辰可以拿这个当敲门砖。”朱婉嘉说,“功辰说谭青是天才,天才大都不合群。”
“绝对不行!”高建生断然否决,“既然孙社长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能拆人家的台。”
“没有这个,谭青很可能不见我。她不见我,《影匪》还真悬。”梁功辰说。
事实上,梁功辰并非完全是拿印制单当见面礼,他对谭青动了恻隐之心:出版社向作者隐瞒印数,梁功辰理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特别是像谭青这样的天才作家。
高建生拿着印制单犹豫。
焱窦味愿建生说:“高社长,这不算见不得人的事。您是学法律的,如张三杀了李四,你能说因为张三杀的不是您家的人,您就视而不见不报警吗?侵吞作者钱财,最轻也应该算是盗窃罪吧?”
田畅小声对高建生说:“社长,我觉得可以给他们。您已经答应《影匪》给邵厂长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