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生赶紧说都活着。
邵厂长将钱装进高建生的公文包。
“只要您将《影匪》交给我印,这3 万算什么?”邵厂长对高建生说。
“那是那是。”
“再说了,哪有出版社社长给印刷厂厂长送钱的道理?咱不能破了规矩。”
邵厂长说。
“《控飘》一共印了多少?”高建生问。
邵厂长伸出3 个手指头。
“30万?”高建生说。
邵厂长点头。
高建生在心里说:谭青是我的人了。
“我要《控飘》印制单的复印件。”高建生说。
邵厂长叫来一个女下属,和她耳语。女下属一愣。
“去办吧。”邵厂长挥手。
很快,高建生拿到了《控飘》历次印制单的复印件。印数一目了然。
“希望咱们合作愉快。”邵厂长给高建生开车门。
在车上,高建生给田畅打电话。
“我已经办完了,《控飘》的实际印数是30万。你那儿进展如何?”高建生问田畅。
“我正和同学聊天呢,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田畅说。
正在咖啡厅和在构日出版社当编辑的同学兜圈子的田畅受到高社长成功的鼓舞,决定切入正题。
“有件事,我想求你帮忙。”田畅说。
“我猜你就有事,没事你不会找我。”同学笑了,“你看,你的脸红了。”
田畅编造谎言:“有位评论家,很想给谭青写评论,他想见见她。谭青在你们社出书,你们应该知道她的住址。”
同学赶紧摇头:“别人好说,这个谭青被他的责编实施特级保护,我们都不知道她的联系方法。”
“那责编的通讯录上肯定有谭青的电话和住址。”田畅边说边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放到同学面前。
同学歪头往信封里一看,说:“我可以试试。过几天我告诉你。”
“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在这儿等你。”田畅按住信封没让同学拿。
“怎么跟间谍接头似的?”同学笑着说。
“这是1 万元。”田畅估计同学对信封里的钱数估计得比较保守,“你快去快回。”
同学显然被1 万元这个数字刺激兴奋了,他离开厅去赴汤蹈火。
田畅不停地看表。
半个小时后,同学回来了。
“搞到了?”田畅迫不及待地问。
“好险,我刚从通讯录上抄完,姜新征就从厕所回来了。”同学卖功。
“给我。”田畅要谭青的地址。
同学张开手掌,谭青的地址写在他的手掌里。
田畅抄录后,将信封交给同学。
“如今的评论家很有钱?”同学一边将信封装进衣兜一边问。
“大概是吧,听说作家不向评论家行贿是得不到好评的。”田畅说,“我该走了。”
“连再见都不说?”同学问。
“再见。”田畅本不想说再见,她的感觉是在咖啡厅吃了两个小时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