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窗口,开始在他屋里找东西,凡是水没淹着的地方都找了,最后找出一截铅笔、一小片干燥的纸,还有一个带软木塞的瓶子。于是他在一面写上:
救命!小猪(我)
在另一面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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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小猪,救命救命!
然后他把纸片装进瓶里,尽力把瓶塞塞紧,从窗口探出身子,尽可能地往远处探着身子,而后尽力把瓶子往远处掷──扑通一声,瓶子落进水中,一会儿又浮了起来。他望着那瓶子慢慢地飘向远处,直到把眼睛都望疼了;有一阵儿他以为那就是瓶子,有一阵儿他以为那不过是水面上的波纹。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为了救自己,他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今,”他想,“该别人来救我了,我希望他们快来,要不然我就得游泳,可我不会游泳,所以我希望他们快来。”接着他长出一口气,说:“菩要在这儿有多好啊!俩人在一起会有多亲热啊。”
下雨的时候,菩正在睡觉,天在下雨,下了又下,下了又下;而他在睡觉,睡了又睡,睡了又睡。那天他可给累坏了。还记得他发现北极的事吧,他为这事得意极了,他问克利斯多弗罗宾,有没有别的什么“极”,也像“北极”那样,可以让他再去“发现”一下呢。
“还有一个‘南极’,”克利斯多弗罗宾说,“我估计还有一个‘东极’和一个‘西极’,虽然人们不大爱谈论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