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
“十五个什么?”
“你家的孩子呀。”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菩擦擦鼻头说:“大家不是在讨论兔子家有多少个孩子吗?”
“没有的事!我是那样说的吗?”兔子说。
“是的,你刚才说的……”
“算了,菩,”小猪急忙说,“刚才讨论的问题是:怎么对付袋鼠妈妈。”
“哦,我明白了。”菩说。
“最好的办法,”兔子说,“最好的办法是:把小袋鼠偷来藏好。袋鼠妈妈问起,‘小袋鼠哪儿去了?’咱们就说‘啊哈!’”
“啊哈!”菩就练习说,“啊哈!啊哈!……”他接着说,“即便没有把小袋鼠偷来,我们照样可以说‘啊哈’啊!”
“菩呀菩,”兔子和气他说,“你可真缺心眼儿啊!”
“我也知道。”菩谦虚地承认。
“咱们一说‘啊哈!’袋鼠就会明白咱们知道小袋鼠在哪儿。‘啊哈!’的意思就是说‘假如你答应离开森林永不回来,我们就告诉你小袋鼠在哪儿。’──现在,都别说话,让我想一想。”
小熊走到一个角落里,拿腔拿调、一遍遍地说“啊哈!”有时候听起来就像兔子说的那个意思,可有时候又不像那么回事。他想,“这不过是练习一下罢了。袋鼠妈妈是不是也要先练习一下,才能明白它的意思?”
“有件事很要紧,”小猪说着,心里有些不安,“我跟克利斯多弗罗宾谈到这件事,他说‘袋鼠’一般是被看做‘比较凶猛的动物’的。我平常倒不怕猛兽,可是谁都知道,一头猛兽,如果它的小仔被人抢走,它就会变成两头猛兽那么凶。在这种情况下,还去对它喊‘啊哈!’那不简直是‘犯傻’吗?”
“小猪,”兔子说,掏出一支铅笔,舔了舔铅笔尖,“你的胆量可真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