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威廉,你没事吧?”她叫道。
罗伯特赶紧消除她的担心。
“是的,”他说,“他一点儿没事。我们根本没有伤害他。对不起,已经很晚了,家里人正担心。你们能用你们的车送我们回家吗?”
“或者附近有旅馆,我们在那里能租到马车,”安西娅说,“事情弄成这样,马莎要急坏了。”
牧师已经重重地跌坐到一把椅子上,满心激动和惊讶。
西里尔也坐了下来,为了那个苏打水瓶,弯下身子用手肘撑着膝盖。
“你们怎么会关在教堂塔楼顶外面的?”牧师问道。
“我们上去了,”罗伯特慢慢地说,“我们累了,我们全都睡着了,等到我们醒来,发现门锁上了,于是我们拼命大叫。”
“我想你们是拼命大叫了!”牧师太太说,“这样会把所有的人都吓掉魂的!你们真该感到害羞。”
“我们是感到害羞。”简温柔地说。
“可门是谁拴上的呢?”牧师问道。
“我根本不知道,”罗伯特千真万确地回答,“请一定把我们送回家吧。”
“对,不错,”牧师说,“我想我们最好这么办。安德鲁,你去套马,你可以送他们回家。”
“一个人可不干。”安德鲁心里说。
“还有,”牧师说下去,“让这作为你们的一个教训吧……”他说下去,孩子们苦着脸听着。可看守人不在听。他在看着倒霉的西里尔。他对偷猎人当然熟悉,因此知道人们藏着什么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样子。牧师正讲到长大后要成为父母的幸福,而不要成为麻烦和给父母丢脸,看守人忽然说:“问问他衣服里面有什么。”
西里尔知道再也隐藏不下去了。于是他索性站起来,挺起胸,试图做出高尚的样子,就像书里写的那种孩子,一看脸就没有人能对他们出身勇敢和高贵的家庭和极其忠实有所怀疑,然后他掏出苏打水瓶说:“好吧,那么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