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是小汉斯。’
“‘什么事,小汉斯。’
“‘磨坊主的儿子从梯子上跌下来摔伤了,磨坊主请你马上去。’
“‘好的!’医生说,并且叫人去备马。他取来大靴子,提上马灯,从楼上走了下来,骑上马朝磨坊主的家奔去,而小汉斯却步履踏酒地跟在后头。
“然而风暴却越来越大,雨下得像小河的流水,小汉斯看不清他面前的路面,也赶不上马了。最后他迷了路,在一片沼泽地上徘徊着。这是一块非常危险的地方,到处有深深的水坑,可怜的小汉斯就在那里给淹死了。第二天几位牧羊人发现了他的尸首,漂浮在一个大池塘的水面上。这几位牧羊人把尸体抬回到他的小屋中。哀悼仪式的主持人。
“‘既然我是他最好的朋友,’磨坊主说,‘那就应该让我站最好的位置。’所以他穿一身黑色的长袍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边,还时不时地用一块大手帕抹着眼泪水。
“‘小汉斯的死的确对每一个人都是个大损失。’铁匠开口说。这时葬礼已经结束,大家都舒适地坐在小酒店里,喝着香料酒,吃着甜点心。
“‘无论如何对我是个大损失,’磨坊主回答说,‘对了,我都快把我的小推车送给他了,现在我真不知怎么处理它了。放在我家里对我是个大妨碍,它已经破烂不堪,就是卖掉它我又能得到什么。我今后更要留心不再送人任何东西。大方总让人吃苦头。’”
“后来呢?”过了好一会儿河鼠说。
“什么,我讲完了。”红雀说。
“可是磨坊主后来又怎样了呢?”河鼠问道。
“噢!我真的不清楚,”红雀回答说,“我觉得我不关心这个。”
“很显然你的本性中没有同情的成分。”河鼠说。
“我恐怕你还没有弄明白这故事中的教义。”红雀反驳说。
“什么?”河鼠大声问道。
“教义。”
“你的意思是说这故事里还有一个教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