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画一个人上去。”
于是,这位“画家”就在前院里画了一个人,他拔地而起,那形状有点像一架人字起重机,他一大步就可以跨过房子。可是这姑娘并不在乎这一点。她对这个大怪物很满意。她低声说:“这个人画得真好看,再画就画我,画成正走过来的样子。”
汤姆就画了个水漏或沙漏(均可作计时器用),加上一轮满月,四肢像草扎似的,硬梆梆的,张开的手指拿着一把大得可怕的扇子。
姑娘说:“画得太好了。我要是会画就好了。”
“这容易,”汤姆低声说道,“跟我学。”
“啊,你愿意吗?什么时候教我?”
“中午。你回家吃午饭吗?”
“如果你教我,我就留在这里。”
“好,那太好不过了。你叫什么名字?”
“贝基撒切尔,你叫什么?哦,我知道,你叫托马斯索亚。”
“他们揍我时,就叫我这个名字。我表现好的时候叫做汤姆。你叫我汤姆,好吗?”
“好的。”
这时候,汤姆又在写字板上写着什么字,还用手挡住不让那姑娘看见。这一回她不像以前了。她请求汤姆给她看。汤姆说:“啊,没什么好看的。”
“不,一定有好看的。”
“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再说,你也不爱看这个。”
“我要看,我真的要看。请让我看一看。”
“你会说出去的。”
“不会,决不会,百分之一百二十地不会。”
“跟任何人你都不会说吗?永远不说,一辈子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