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弄清楚,艾米尔到厨房去烤锅盖时.他爸爸睡着了。艾米尔走回来,看到爸爸睡得那么香甜,自然不想打搅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揪开被子,悄悄地把锅盏放在他的肚子上,不幸的是锅盖烤得太热了。
艾米尔妈妈尽力安慰她的丈夫,“好好,我给你拿石膏抹剂来了。”
但是艾米尔爸爸起床了。他说,艾米尔回来了,他也不敢再躺在床上养病了,另外他还要去看看阿尔佛莱德。
阿尔佛莱德坐在厨房里,脸色还有些苍白,胳膊上还缠着绷带,却又高兴又满意。李娜围着他转来转去,真象着了迷。她和卡罗萨玛娅在圣诞节前要把所有的铜锅、铜盘、还有煎锅之类的铜器都擦拭一新。但是李娜怎么也踏实不下来。她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着奶酪蛋糕盘子围着阿尔佛莱德走来走去,就象是在厨房里出乎意料地捡了块金子似的。小伊达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尔佛莱德,她那么严肃地看着他,好象是对回到家来的是否真是那个老阿尔佛莱德没把握似的。
卡罗萨玛娅这回又得到了一个神吹的好机会。她又大讲起血中毒来,直讲得嘴角上起白沫。阿尔佛莱德能有这么个结果就该满意了。她说:“不过你也别太大意了。因为你知道,血中毒可不好治愈,它还会复发,有人病好后过了好长时间又犯了,就是这样。”
这天晚上卡特侯尔特全家都喜气洋洋。艾米尔妈妈拿出新做的面肠,他们围坐在充满着圣诞节气氛的厨房里,欢欢乐乐的,真象开了个面肠宴会。艾米尔、他妈妈、爸爸和小伊达、李娜还有卡罗萨玛娅都兴高采烈地坐在那里,欢聚一堂。就象圣诞节除夕夜一样,还点起了蜡烛,桌上还摆满了别的东西。那香肠,可真好吃,用油煎得黄黄的,再加上越桔酱,吃起来真带劲,特别是阿尔佛莱德,别看他一只手不那么方便,可吃得特多。
李娜含情脉脉地看着阿尔佛莱德,趁着他坐在那里心情愉快的时候,她提出了那件好事。
“哎,阿尔佛莱德,现在你的血中毒也好了,我们春天可以结婚了吧!啊?”
阿尔佛莱德吓了一跳,越桔酱也一下子洒到裤子上不少。“我可不敢答应。”他说,“我还有一个大拇指,谁知道它会不会也来个血中毒?”
“不过,”艾米尔说,“都时候,我只有把你埋到房子北面了,肯定的,再去趟马里安奈龙德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