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蹲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切斯特。
“妙透啦,”切斯特说:“你把饮料放在哪儿呢?”
“放在纸杯里,”塔克说:“而且还不是混合在一起的,每一种软饮料都有一个单独的纸杯。”
“那太好了。”蟋蟀赞赏地说。
“这其实算不了什么,”塔克挥动着一只脚说:“我的意思是说,这一切还不错,但也不是很了不起。”他四面张望,看了看架子、闹钟和每一样东西。“一切都这么干净,真该祝贺你。当然,做清洁赶不上把食物搞到手那么重要,但是一切都干干净净也是挺好的。”
他们正在谈话的时候,猫儿哈里从报摊侧面的裂口里走进来了。切斯特跳下架子,像一个好东道主一样去迎接他的新来的客人。
“音乐会开得怎么样?”他问道。哈里到华盛顿广场去听了露天的室内音乐会。怎么能在露天里演奏室内音乐呢?切斯特不明白这一点──可是,这是在纽约啊,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译者按:室内音乐是指少数人演奏的音乐,例如四重奏等,室外也可演奏。这里故意提出室内与露天的矛盾,以描写从乡下来到纽约的这只蟋蟀的“心理状态”,说明他是“乡下人”。)
“很不错,”哈里回答说:“不过我觉得小提琴手的演奏还赶不上你。”
切斯特听了哈里这样说,非常高兴,但不得不掉转头去,免得哈里看到他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