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透法先生说着开始一跳一跳,想到他的快活,不由自主笑得发抖。
“阿伯特别叔叔!”玛丽阿姨叫了一声,贾透法先生一下子停了笑。
“噢,亲爱的,对不起。我说到哪儿啦?哦,对了。我说滑稽的是──好吧,玛丽,只要忍得住我就不笑!──每次我过生日碰上星期五,我就会飞起来,真的飞起来。”贾透法先生说。
“可为什么……?”简开口问。
“可为什么……?”迈克尔开口问。
“瞧,是这么回事。这一天我一笑,我就充满了笑气,简直没法留在地上。连微笑也不行。一想到滑稽事,我就象气球一样飞起来了。一直要到想出一件严肃事情才能回到地上。”贾透法先生说到这里又开始咯咯笑,可一看见玛丽阿姨的脸,马上停住笑往下说:“这当然很麻烦,不过并不觉得不愉快。我想你们谁也没碰到过吧?”
简和迈克尔摇摇头。
“对,我想没有过。看来这是我的特别习惯。有一回,我隔夜去看了杂技,你们相信不,笑得我第二天醒来还在笑,整整十二个钟头在这上面,直到半夜十二点敲到最后一响才能下去,当然,我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因为已经到了星期六,不再是我的生日了。挺怪,对不?别说多滑稽了。”
“今天又是星期五加上我的生日,你们两个和玛丽正好来看我。噢,天呐,别让我笑,我求求你们……”可是简和迈克尔什么逗人的事也没干,光惊讶地看着他。他又开始大声笑了,一笑,又在空中蹦蹦跳跳,手里的报窸窸索索响,眼镜半在鼻子上,半不在鼻子上。
他的样子这么滑稽,在空中一跳一跳的,象个人形大气球,有时抓住天花板,有时碰到煤气灯管,简和迈克尔虽然拼命想表现礼貌,总是忍住不笑。他们笑了。他们也笑了。他们抿紧了嘴想不让笑出来,可没有用。这会儿他们在地上打滚,滚来滚去,笑得又叫又喊。
“真是的!”玛丽阿姨说。“真是的,象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