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太太和先生,”他很有礼貌地说,“我们七点钟关门。这是规定,两为知道。让我带路领你们出去好吗?”
他们点点头,服务员抖抖他的餐巾,在他们前面带路穿过树林子。
“你这回画的真是幅好画,伯特。”玛丽阿姨说着,挽住卖火柴人的胳膊,把披肩拉拉紧。
“我尽可能要画好它,玛丽。”卖火柴的谦虚地说。不过你可以看到,他的确很自豪。就在这时候,服务员在他们面前停下。前面是一座好象用粉笔粗线画出来的白色大门廊。
“到了!”他说。“这是出口。”
“再见,谢谢。”玛丽阿姨跟他拉手说。
“再见,太太!”服务员说着,把身弯得头都碰到了膝盖。
接着他向卖火柴的点点头,卖火柴的歪着头向服务员闭上一只眼睛,这是他说再见的一种方式。随后玛丽阿姨走出白门廊,卖火柴的跟着她。
他们一面走,她帽子上的羽毛、肩膀上的丝披肩、鞋子上的宝石扣子不见了。卖火柴人的鲜艳的衣服褪了色,草帽重新变成他原先那顶破遮檐帽。玛丽阿姨转身把他一看,马上就明白出了什么事。她站在人行道上看了他长长一分钟,又抬起头去看他背后的树林子找服务员。可服务员没影了。画里没有人。什么动的东西也没有。旋转木马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动不动的树木和草地,一动不动的一点点海。
可玛丽阿姨和卖火柴的相互笑小。他们明白树木后面有什么……
她休假一回来,简和迈克尔就向她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