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露茜被吓得猛地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我要马上回去。别人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呢!”接着,她又问羊怪:“图姆纳斯先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时,羊怪那棕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泪水沿着双颊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又从鼻尖底下滚落了下来。最后,他用双手捂住了脸,号啕大哭起来。
“图姆纳斯先生,图姆纳斯先生,”露茜感到很难过,“别哭!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哪儿不舒服吗?亲爱的图姆纳斯先生,你得告诉我呀!”但羊怪依旧哭个不停,好像他的心都要碎了似的。露茜走过去,双手搂住了他,把她的手绢儿掏出来递给他,他还是不停的抽泣。他接过手绢,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手绢湿的不能再用时就用双手拧几下,不一会儿,露茜脚下的一小块地方就湿漉漉的了。
“图姆纳斯先生!”露茜摇着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大声喊道,“停住,立即停住!你应该为自己感到羞愧,一个像你这样伟大的农牧之神!究竟是什么事情使你哭的这样伤心?”
“呜,呜,呜。”图姆纳斯抽噎着,“我哭,因为我是这样坏的一个农牧之神。”
“不,你决不是一个坏的农牧之神。”露茜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农牧之神。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农牧之神。”
“呜,呜,你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图姆纳斯先生抽泣着回答,“我是一个坏的农牧之神。我想,从开天辟地以来,再也没有一个比我更坏的农牧之神了。”
“那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坏事?”露茜问。
“我的年迈的父亲,”图姆纳斯先生说,“你瞧,挂在壁炉台上面的就是他的画像,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什么样的事?”露茜问。
“我所做的事,”羊怪回答,“是替白女巫效劳。我干的就是这种事情,我是被白女巫收买的。”
“白女巫?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