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希望你读信时一切安好。玛丽小姐有很多钱,你能不能去斯威特村为她买些花籽、一套做花床的园艺工具。选最漂亮的,最容易用的,因为她以前从没做过,她住在印度,那里不一样。转达我的爱给妈妈和你们其他人。玛丽小姐要告诉我更多,这样我下次轮休你们可以听到大象、骆驼和先生们出去猎捕狮子和老虎。
爱你的姐姐,玛莎。菲比。索尔比。“
“我们把钱放到信封里,我让肉店伙计用马车带去。他是迪肯的好朋友。”玛莎说。
“迪肯买了东西以后我们怎么去拿呢?”
“他会自己送来给你。他会喜欢一路走到这边来。”
“哦!”玛丽惊呼,“那我要见到他了!我从来没想到我能见到迪肯。”
“你想见他吗?”玛莎突然问,因为玛丽显得那么高兴。
“是的,我想。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狐狸和乌鸦喜欢的男生。我非常想见他。”
玛莎身体小小地骤然一动,好像她记起什么来。“想想看,”她嚷起来,“想想我就这么忘了;我本来说今天早上告诉你第一件事就是这个。我问过妈妈——她说她自己要去问莫得劳克太太。”
“你是说——”玛丽开始说。
“我星期二说的。问她能不能哪天把你带到我们家,尝尝妈妈的热腾腾的燕麦蛋糕,加黄油,再喝杯牛奶。”
好像一切有趣的事都在一天之内发生。想想,在白日里蓝天下穿过旷野!想想,到一个容纳十二个孩子的农舍里去!
“她觉得莫得劳克太太能让我去吗?”她相当紧张地问。
“当然,她觉得她会的。她知道妈妈是多么整齐的一个人,她把我们家收拾得多干净。”
“要是我去了,我可以看到你妈妈,还有迪肯,”玛丽说,反复想这事,很喜欢这个主意。“她和印度的妈妈不一样。”
花园里的劳作和下午的兴奋最终让她感动宁静而沉思。玛莎一直待到下午茶时间,但是她们舒服地坐在安静之中,很少说话。然而就在玛莎下楼拿茶盘之前,玛丽问了一个问题。
“玛莎,”她说,“那个洗碗仆人今天又牙疼吗?”
玛莎肯定轻轻骤然一动。
“什么让你这样问?”她说。
“因为我等你等久了,就打开门到走廊那头看你来没有。我又听到远远的哭声,就像我们家另一个晚上听到的。今天没有风,所以你看不会是风声。”
“啊!”玛莎不安地说,“你千万不要在走廊里到处走,到处偷听。克兰文先生会生气得要命,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我没有偷听,”,玛丽说,“我只不过在等你——然后就听到了。有三次了。”
“我的天!是莫得劳克太太在摇铃,”玛莎说,她差不多已经跑出房间去了。
“这是任何人住过的最古怪的房子,”玛丽昏昏欲睡地想,她的头垂到旁边扶手椅子座位上的靠枕上。新鲜空气和跳绳让她如此的舒服,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