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丘姆-丘姆说,“现在……噢,米欧,现在一切都完了!”
但是这时候奇迹发生了。正当我们忧虑将葬身湖底的时候,突然风平浪静了。湖上的浪非常平稳。它们温和地推着我们的船绕过一切危险的暗礁,慢慢地靠拢骑士卡托的城堡底下的险峻峭壁。
浪为什么一开始那样疯狂地呼啸着,而后又那样平静,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很可能是浪仇恨骑士卡托,愿意帮助去与他决一死战的人。死亡之潮可能曾经是一个欢乐、碧绿的山间小湖,一个在美丽的夏日太阳可以映照在里边的小湖,细浪轻轻拍打山脚。可能有一个时期,孩子们在湖里游泳,在岸边游戏,他们欢乐的笑声在水上飘荡,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只有被魔化的鸟儿的哀鸣。肯定是因为这些原因,才有风浪刚才在我们周围咆哮,才有它们刚才在我们中间筑起一道混浊的围墙,才有城堡上那只罪恶的眼睛。
“谢谢你,好心肠的湖,”我说,“谢谢,所有凶猛的浪!”
但是浪漫了。湖水一平如镜,它没有回答。
在我们头的上方,在峭壁的顶上,坐落着骑士卡托的城堡。我们已经到了他的湖边。我们与他的距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近,此夜是决战之夜。我不知道,那些等了几千年的人们是否知道这一点。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今夜将进行决战,他们是否想着我。我的父王想着我吗?我希望,他在想着我。我知道,他会这样做的。我知道,他此时此刻正坐在远方的什么地方想着我,他会很伤心,会自言自语地说:“米欧,我的米欧!”
我握住宝剑,它在我的手里就像一团火。我要进行的将是一场恶战,我按捺不住激动。我渴望与他相遇,尽管我可能死去。我恨不得马上就决战,尽管决战过去以后可能不再有米欧。
“米欧,我饿了。”丘姆-丘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