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人说,“但是这太可怕了,我将怎样得到我的心?”“还有我的胆量?”狮子问他。
“还有我的脑子!”稻草人哭了,用他的衣袖揩拭眼睛里的眼泪。
“我的亲爱的朋友们,”奥芝说,“我请求你们不要尽说这些小事情。请替我想想,我被你们揭穿的这件事情是最可怕的。”
“可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你是一个骗子吗!”多萝茜问。
“没有一个人知道的,除了你们四个以外——还有我自己,”奥芝回答说,“我已经很久地愚弄了每一个人,使得我自以为永远不会被揭穿的。我常常让你们走进这宫殿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在平时即使我手下的人,也不被接见,所以他们相信我是一个可怕的人。”
“但是,我不懂得,”多萝茜烦恼地说,“你怎么样变成一个大大的头,对着我出现的?”
“那是我的一种魔术,”奥芝回答说,“请走到这里来,我将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们。”
他领着路,他们一齐跟随着他。走到宫殿后面的一间小卧室里,他指着一个角落,在那里放着一个大头,用许多厚纸造成的,画一张很细致的脸,
“我用一根线,把这个头从天花板上挂下来,”奥芝说,“我站在屏风后面,拉动一根细线,使得一双眼睛活动着,并且张开着嘴巴。”
“但是那声音怎样来的?”她问他。
“啊,我是一个腹语家,”矮小的老人说,“我能够用我的声带发出我需要的不论什么声音,因此,你以为那声音是从那头里发出来的。这里有另外一件东西,这是我用来欺骗你的。”他指给稻草人看他那所穿戴的衣服和面具,在那时候看起来他是个美丽的女人了;那铁皮人所看见的可怕的野兽,实在也没有什么,只是缝缀在一起的一堆毛皮,用板条子使得它们张了开来。至于那火球,也是从天花板上挂下来的伪装品。其实只不过是个棉花球,当油渗透在那上面,球便猛烈地燃烧着。
“真的,”稻草人说,“你应当自己惭愧,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骗子。”
“我是——我当然是很惭愧,”矮小的人抱歉地回答说,“但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事。请坐,这里有许多椅子;我将诉说我的故事。”
他们就坐下来听他讲述下面的故事:
“我是生长在奥马哈——”
“什么,那是离开堪萨斯州不很远呀!”多萝茜叫了出来。
“不远,但从这里去是很远的!”他说着,向她忧愁地摇摇头,“当我长大的时候,我成为一个腹语家,在这一点上,我被一个伟大的主人训练得很好。我能够模仿任何一种鸟类或者兽类的声音。”于是他像一只小猫地叫着,使得托托竖起了它的耳朵,向各方面搜索,找寻。“过了一些时候,”奥芝继续下去,“我对于这个厌倦了,我变为一个轻气球的驾驶员了。”
多萝茜问:“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