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律子没有直接回答,又翻开画册,把最后一页的插页拿给直树看,只见在那插页的空白处写着漆黑而又稚嫩的几个字:“宗方牧子”。
直树大声叫起来:“真的!这家的小意达叫‘宗方牧子’!”
这时,椅子突然“咯喧”地动了一下,用嘶哑的声音说:“不是。”
“啊,说话了,说话了,椅子说话了!”直树高兴得叫着,“接着说下去,你的意达原名叫什么?”但是,椅子又象蛤蜊一样,合上嘴,一声也不吭了。
“我明白了:它准是只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叫意达,不知道她有别的名字,所以它不愿意旁人叫她另外的名字。”律子小声地说。
突然,外面响起了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直树和律子惊奇地对视了一眼,一齐朝门口望去。原来是勇子来了。
“我回来了!”勇子大声地叫着,吧嗒吧嗒地跑进餐室,高兴地笑着。
“你睡过午觉刚起来吗?真快呀!”直树扫兴地坐在一把大人用的椅子上。本来么,他想和姐姐好好研究一下这所奇怪的房子,唉!这不被勇子搅了吗?
勇子走进餐室里面的那间铺着六张“榻榻米”的屋子,拿出蜡笔盒,而且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本图画本。只见她把图画本摊在“榻榻米”上,抽出蜡笔,一边画着圆圈儿,一边自言自语说着:“这是妈妈,这是勇子,这是哥哥──”
“我确实常常觉得奇怪。你瞧,小勇子这家伙,简直就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刚才你看见了吧?没多一会儿就把蜡笔找出来了。勇子是不是意达托生的呢?所以她才叫意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