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夫船长把目光移向大海。“等我们把给养安全运上岸以后再谈吧,”他回答说。
那天上午天气晴朗,只有一点小风,但是一年这一季节中暴风雨随时会来,所以我明白为什么俄国人要急于把东西搬到我们岛上来。
“最好现在就谈妥。”我父亲说。
奥罗夫船长向我父亲走开两大步,然后又回转身来对着他。“既然工作由我们干,而且工作很危险,分给你们三分之一是公平的。”
我父亲摇摇头。
俄国人抓了抓胡子。“既然大海不是你们的,我为什么非要分给你们一份?”
“蓝色的海豚岛周围的海域是属于我们的。”我父亲回答说。
他的语调十分温和,他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的。
“你是说从这里到山塔巴巴拉海岸──二十里格以外吗?”
“不,只是和这个岛连接的水域和海獭聚居的地方。”
奥罗夫船长咕噜了几声。他看看站在海滩上以及从岩石后面踏出来的人,又看看我父亲,耸了耸肩膀。忽然他露出了一口长牙,微笑起来。
“那就对半分吧。”他说。
他还说了些什么,只是我没有听见,因为那时我过于激动,弄翻了一块小岩石,咔嗒一声滚下了峭壁,正好掉在他的脚边。海滩上人人都在往上看,我悄悄地离开了矮树丛,一口气跑上了方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