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墙上写字吗?”
“是的,说真话,我是写了。”
“听见没有?”监狱长又叫,“她也疯了,关进疯人院吧。请把这小丫头带走,让我安静安静。我没工夫跟疯子打交道。”
宪兵队长气得脸发青,可没法子,只好把捉来的两个人重新装进汽车,送到疯人院。疯人院马上收下了她们,把她们放到一个大统间里,让她们同其他疯子,也就是因为说真话给警察逮捕的人,关在一起。
可这天夜里的事并没有到此结束。说真的,诸位知道宪兵队长最后回到他的办公室,什么人正在等着他吗?是卡利梅尔威克塞尔。他手里拿着帽子,脸上堆满最卑鄙的微笑。
“您来干什么?”
“大老爷,”卡利梅尔鞠着躬,装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嘟嘟囔囔地说,“我来领那一万伪塔列尔。我应该得到赏金,因为由于我的效劳,把咱们国王的敌人捉住了。”
“啊,原来是您写的信,”宪兵队长沉思道,“可是,您写的全是真话吗?”
“大老爷,”卡利梅尔叫起来,“我敢赌咒。千真万确!”
“啊──!”这回轮到宪兵队长叫起来,脸上露出阴险的微笑。“您断定自己说的是真话。那对了,老朋友,我早先就已经感觉到您是疯子,如今您亲自向我证明了这一点。开步走,上疯人院去!”
“大老爷开恩啊!”卡利梅尔急叫起来,把帽子往地上一扔,拼命用脚去踩。“难道您待我这样不公平吗?我是假话之友,这一点,我在信上都写了。”
“您真是假话之友吗?”
“真的!千真万确!我向您赌咒!”
“瞧您又给捉住了,”宪兵队长得意洋洋地说。“您已经两次向我赌咒,说您说的是真话。您说得够了!到了疯人院,您会有时间安静下来的。现在您显然疯得无可再疯,再不进疯人院,可就会对社会秩序产生威胁啦。”
“您想吞没我的赏金!”卡利梅尔大叫大嚷,想挣脱宪兵们的手。
“听见没有?没别的,他不过是开始发神经病罢了。给他穿上拘束衣,用布块堵住他的嘴。至于赏金,我可以保证,只要一天我有口袋能保管住这笔钱,您就一天休想拿到一个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