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问你,船长呢?船长还没有起来呀!大副呢?也还在睡觉吧?幸而天气好,顺风,船没人管也可以走。”
这时候,门格尔正走到楼舱的梯子上。
“这位就是船长。”奥比内说。
“啊!高兴极了,薄尔通船长,认识了您,我高兴极了。”
吃惊的显然是门格尔,他不但因为看到这生客而吃惊,他听到人家喊他“薄尔通船长”也一样地吃惊。
而那生客却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下去:
“请允许我跟您握握手,我前天晚上之所以没有找您握手,那是因为开船时不便打扰您。不过,今天,船长,我开始跟您结识,真是非常高兴。”
门格尔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奥比内,又看看那新来的客人。
“现在,我亲爱的船长,我们认识了,我们就是老朋友了。
随便谈谈吧。请您告诉我,您对苏格提亚号满意吗?”
“什么苏格提亚号呀?”最后船长也开口了。
“哦,就是这载着我们的苏格提亚号呀,一只好船啊,人家曾向我夸奖说,船的物质条件好,热诚的薄尔通船长的照顾又好。有个在非洲旅行的大旅行家也姓薄尔通,和您是不是本家呢?多么有胆量的人啊!我羡慕您是他的本家!”
“先生,我非但不是旅行家薄尔通的本家,而且我根本就不是薄尔通船长。”
“喔!那么,我现在是跟苏格提亚号上的大副薄内斯先生讲话?”
“薄内斯先生?”门格尔开始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正待干干脆脆地给他个说明,这时候爵士和他的夫人、玛丽都走到楼舱甲板上来了,那陌生人一见他们就叫:
“啊,有男乘客!女乘客!妙极了。薄内斯先生,希望您给我介绍一下……”
说着,他就文雅地向前走去,不等门格尔开口,就对格兰特小姐说:“夫人,”向海伦夫人叫,“小姐,”又转身向哥利纳帆爵士补一声“先生。”
“这位是哥利纳帆爵士。”门格尔说。
“爵士,”陌生人跟着就改口,“请原谅我自己介绍一下。在船上不能那么太拘礼,我希望我们很快地熟悉起来,和这些夫人们在一起,我们在苏格提亚号上航行将会是十分惬意的,时间也会过得快些”
海伦夫人和格兰特小姐回答不出一句话来。她们不知道怎么在邓肯号的楼舱里会钻出一位这样的不速之客来。
“先生,”爵士开腔问,“我请教……”
“我是雅克巴加内尔,巴黎地理学会秘书,柏林、孟买、达姆施塔特、莱比锡、伦敦、彼得堡、维也纳、纽约等地理学会的通讯员,东印度皇家地理人种学会的名誉会员,我在研究室里研究了二十年的地理,现在想做些实际考察,我是要到印度去,把许多大旅行家的事来继续下去。”